逸闻第二十六(第3/6页)

法国作家科莱特遭遇过经济危机,她感慨:“钱可不好赚。”她为此甚至在1931年开过一家美容院,但很快就关了门。1939年9月3日,对德宣战时,她说:“我没有想到人类还会又一次走到这步田地。”

20世纪初的哥廷根聚集了当时世界上最富有影响力的数学宗师,俨然成为了“全世界数学中心”。但纳粹政权上台以后,许多顶尖犹太数学家被迫离开哥廷根大学加盟了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量子力学教父”尼尔斯·玻尔的弟弟哈罗德·玻尔曾经高傲地向世人宣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是“银河系数学中心”!

1939年,年仅34岁的葛罗米柯被任命为驻美大使。斯大林接见他时问他英语如何,葛罗米柯说还在攻克之中,尤其是口语还缺乏实践。斯大林建议:“你可以到美国的教会、大礼拜堂去听听牧师的布道。要知道,他们英语说得很标准,发音吐字很清楚。要知道,俄国的革命者在国外都没有白待,他们就是采取这种方式完善外语知识的。”

丘吉尔的女婿是一位杂技演员,他不太喜欢女婿。有一次女婿想讨好他的岳父,就问丘吉尔最崇拜的人是谁。丘吉尔想也不想就说是墨索里尼。女婿很奇怪,就问他为什么。丘吉尔回答说:“他有胆量枪毙自己的女婿,而我不敢!”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罗慕洛曾任麦克阿瑟将军的副官,麦克阿瑟比罗慕洛高20厘米。有次登陆雷伊泰岛,他们一同上岸,新闻报道说:“麦克阿瑟将军在深及腰部的水中走上了岸,罗慕洛将军和他一起。”一位专栏作家立即拍电报调查真相。他认为如果水深到麦克阿瑟将军的腰部,罗慕洛就要被淹死了。

1946年10月,卡尔·波普尔刚刚出版了《开放社会及其敌人》之后,去剑桥道德科学俱乐部演讲。刚一开始,他就遭到了在场的维特根斯坦的驳斥,随后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气氛越来越紧张。在论战过程中,维特根斯坦一直抓着一根拨火棍,当他激动的时候,拨火棍就在他手中挥舞着。后来,波普尔说了一句:“不要用拨火棍威胁访问学者。”维特根斯坦勃然大怒,扔下拨火棍掉头而去。

格劳乔·马克斯的幽默总是基于看起来不可能的、意外的和突发的事件。一次在马克斯兄弟的表演中,他打断演出,来到舞台脚灯前,急切地问:“这里有大夫吗?”当一个大夫疑惑地站起来时,他接着问:“如果你是个大夫,为什么不在医院待着,把你的病人往死里治,而和一个金发女郎在这儿浪费时间?”

作家贝克特在巴黎的大街上被一个男妓捅了一刀。受伤的贝克特追到监狱去问这位男妓:“你为什么要用刀捅我?”男妓回答说:“我不知道,先生。”这件事情给贝克特留下的印记是,世界充满了人的冷漠荒芜的声音和从来不问究竟的荒诞感。

洛尔迦和博尔赫斯只见了一面。见面时,他明显感到博尔赫斯不喜欢他,于是故意模仿博尔赫斯,庄重地谈到美国的“悲剧”体现在一个人物身上。“是谁?”博尔赫斯问。“米老鼠。”他回答。博尔赫斯愤然离去。以后他一直认为洛尔加是个“次要诗人”,一个“对热情无能”的作家。

布鲁诺·瓦尔特的母亲在他5岁的时候就开始每天教他弹钢琴。3年以后,接收他进入音乐学校的老师说:“这孩子浑身上下都是音乐。”他9岁开始作曲,12岁成为与柏林爱乐乐团合作演出的独奏家,不久之后成为一名指挥。

克莱茵上了年纪之后,在哥廷根的地位几乎就和神一样,大家对之敬畏有加。那里流行一个关于克莱茵的笑话,说哥廷根有两种数学家:一种数学家做他们自己要做但不是克莱茵要他们做的事;另一类数学家做克莱茵要做但不是他们自己要做的事。这样克莱茵不属于第一类,也不属于第二类,于是克莱茵不是数学家。

据说,希特勒和戈林经过占领的波兰,曾到一个小教堂里暂歇。希特勒指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问戈林,是否认为他们将来的结局也会是这样。戈林回答:“我的元首,我们是非常安全的。等德国完蛋时,已经找不到木头和铁了。”

怀特海与罗素是师生关系,二人合作有巨著《数学原理》。晚年的时候,怀特海在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被罗素看到了,不同意其观点,于是撰文说“怀特海老糊涂了”;怀特海回报了罗素一下,撰文说“罗素还不成熟”。这一年怀特海90岁,罗素8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