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膜第九(第2/5页)
西蒙娜·薇依跟波伏瓦谈话时说,当今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最重要:革命,它将让所有的人有饭吃。波伏瓦反驳说,问题不在于造就人的幸福,而是为人的生存找到某种意义。薇依以蔑视的神情打量了波伏瓦一下:“我清楚,您从来没有挨过饿。”
叶芝的神秘主义倾向受印度宗教的影响很显著,他晚年甚至亲自将印度教《奥义书》译成英文。一些批评家曾抨击叶芝诗作中的神秘主义倾向,认为其缺乏严谨和可信度。奥登就曾尖锐地批评晚年的叶芝为“一个被关于巫术和印度的胡言乱语侵占了大脑的可叹的成年人的展览品”。
罗斯福的女儿艾丽丝是个远远超前于她的时代的“花花公主”。她独立又热情,不断寻求新鲜事物。艾丽丝不愿当父亲的陪衬。当她结婚时,拒绝举行传统的白宫婚礼。她穿蓝色婚礼长袍,用一把长剑戏剧性地劈开了结婚蛋糕。艾丽丝不允许父亲在自己的婚礼上抢风头,她说:“我父亲总想做每个葬礼的死者,每个婚礼上的新娘,每次洗礼中的新生儿。”
希尔伯特支持诺特去争取一个讲师的职位,并反驳另一位数学家朗道说:“我不认为候选人的性别是反对她成为讲师的理由,评议会毕竟不是澡堂。”尽管这样子,朗道还是拒绝给她讲师的职位:“当我们的士兵发现他们在一个女人脚下学习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想?”有人问他诺特是否是一位伟大的女数学家的时候,朗道说:“我可以作证她是一位伟大的数学家,但是对她是一个女人这点,我不能发誓。”
丘吉尔多次慷慨激昂地反对英国放弃印度,他攻击甘地说:“昔日伦敦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今天衣不遮体的滋事生非的苦行僧,竟然踏上副王宫殿的台阶,平起平坐地与英王兼印度皇帝的代表谈判,这是多么令人作呕、令人感到耻辱的场面。”
物理学家朗道的生活坎坷。30年代初在列宁格勒物理研究所工作时,他撰文指出苏联物理学界权威人物阿布拉木·约飞在理论上的原则性错误,还有一次他当面讽刺约飞说:“理论物理学是一门复杂的科学,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这大大伤害了约飞,朗道为此付出代价,不得不离开列宁格勒。
1934年6月,凯恩斯会见了罗斯福总统。凯恩斯把国民收入、公共和私人开支、购买力以及用公式推导的精细论点,通过数学方式进行表示。由于只“谈了些玄虚的经济理论”,罗斯福认为他“留下一整套废话”,“他应该是一位数学家,而不是一位政治经济学家”。凯恩斯见罗斯福对他的理论颇为茫然,也对罗斯福感到失望。
最初的计算机是由真空管和电子零配件装成的庞然大物,丑陋之极,而且由很多吱呀作响的机械构成,听起来像满满一屋子的人在织布一样。老沃森断言:“世界市场对计算机的需求大约只有5部。”他跟儿子为此等事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有一次,小沃森对他大喊:“他妈的,你能永远不离开我吗?”
1940年,当大半个欧洲陷在法西斯的铁蹄之下时,达利辗转到美国,一直待到1948年。乔治·奥威尔曾这样评价他:“他利用在法兰西的期间中饱私囊,而在法兰西危在旦夕时脚底抹油,溜得像只老鼠。”
1944年9月18日,罗斯福发电报给史迪威,并请史迪威转交一封他给蒋介石的电报。罗斯福在电报中说:“请立即把指挥权交给史迪威,一刻也不要再犹豫。”蒋介石看了电文后,抱头号啕痛哭。蒋介石在9月19日的日记中写道:“实为余平生最大之耻辱也。”
1931年,哈耶克受英国经济学家罗宾斯邀请到伦敦经济学院讲学,此后哈耶克成为伦敦经济学院教授。改变哈耶克命运的是他1944年出版的《通向奴役之路》,在一些经济学家看来,哈耶克写这种媚俗的通俗读物,无异于学术上的堕落。哈耶克在自传中也说到,写这本书“使得自己在同辈的经济学者中名誉尽失”。
“二战”结束后,海德格尔的弟子马尔库塞曾致信要求他发表一个公开的政治声明,向世人忏悔。这一要求遭到了海德格尔的断然拒绝,海氏为自己辩解,说什么天下乌鸦一般黑之类。这番言辞激怒了马尔库塞,他后来抛开师生之谊,直斥海德格尔“站到了逻各斯之外”,自绝于人与人之间的对话赖以进行的基本维度。从此师徒反目,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