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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主义者(主要是马克思主义者)对帝国主义的分析当中,将殖民主义整合进资本主义“新阶段”的概念,在原则上无疑是对的,不过其理论模式的细节却不一定正确。有的时候,它也和当时的资本主义者一样,太过于夸大殖民地扩张对于母国经济的重要性。19世纪后期的帝国主义无疑是“新的”。它是一个竞争时代的产物,这种工业资本主义国家经济之间的竞争,不但新鲜而且紧张,因为在一个商业不确定时期,扩张和保卫市场的压力都特别沉重(参见第二章)。简而言之,它是一个“关税和扩张共同成为统治阶级之诉求”[14] 的时代。它是脱离自由放任式资本主义的过程的一部分,同时也意味着大公司和垄断企业的兴起,以及政府对经济事务的较大干预。它隶属于一个全球经济的边缘部分日趋重要的时期。它是一个在1900年时似乎很自然,而在1860年时却又似乎难以置信的现象。所有想要将帝国主义的解释与19世纪后期帝国主义特殊发展区分开来的企图,都只能在意识形态的层次上活动,虽然它们通常都很渊博,有时也很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