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信仰盔甲与光剑(第3/3页)

罗马的庆祝活动比五年前教皇从波隆纳凯旋更为欢腾。威尼斯使节利波马诺写道,“从来没有哪位皇帝或胜仗将军像今日的教皇一样,如此光荣地进入罗马”。[12]他前往圣彼得镣铐教堂感谢主拯救了意大利,然后返回梵蒂冈,途中人民夹道欢呼。多位诗人吟诗颂赞。其中有位与阿里奥斯托交好的诗人维达,甚至开始写叙事诗《朱利亚得》(Juliad),详述教皇的英勇战功。

圣安杰洛堡的城垛上响起阵阵炮声,入夜后烟火照亮夜空,三千人持火把游行街头。教廷分送施舍物给城内各修道院,尤利乌斯龙颜大悦,甚至宣布大赦歹徒和罪犯。

六月底,一群瑞士雇佣兵,当时万众瞩目的英雄,抵达罗马。一个星期后的七月六日,教皇发布诏书,赐予瑞士人“教会自由守护者”的封号,并赠予瑞士每个城镇一面丝质锦旗,以纪念这场胜利。教皇赐予他们的恩典当然不只这些,因为不久之后,拉斐尔就更改了《博尔塞纳的弥撒》的构图,予这些勉强参战的战士以显著的位置。


[1] 圭恰尔迪尼:《意大利史》,第251~252页。在《疯狂奥兰多》中,阿里奥斯托也描写了法军惨胜后弥漫的绝望气氛:“这场胜仗让我们备感鼓舞,却难有欣喜,因为这次远征的领袖,法军指挥官迦斯东·德·富瓦,横尸眼前,叫我们高兴不起来。许多为守卫自己领地、保护自己盟邦,翻越寒冷阿尔卑斯山而来的著名王公,也命丧这场让他们灭顶的风暴里。”(第十四章第六行)

[2] 引自帕斯托尔《教皇史》,第六卷,第407~408页。

[3] 关于朋尼这时候就加入拉斐尔工作室一事,参见席尔曼《拉斐尔工作室的组织》,第41、49页。

[4] 参见汤姆·亨利(Tom Henry)《塞斯托与巴尔迪尼在梵蒂冈的尤利乌斯二世居所》(“Cesare da Sesto and Baldino Baldini in the Vatican Apartments of Julius II”),《勃林顿杂志》(Burlington Magazine,January 2000),第29~35页。

[5] 瓦萨里:《画家、雕塑家、建筑师列传》,第一卷,第819页。

[6] 关于米开朗琪罗厌恶经营工作室的详情,可参见布尔(George Bull)《米开朗琪罗:传记》(Michelangelo:A Biography,London:Viking,1995),第16页。

[7] 孔迪维:《米开朗琪罗传》,第107页。

[8] 这块圣餐布现仍存于奥维耶托。关于博尔塞纳奇迹,另有一派观点认为圣餐布上的血迹是神父祝圣后,圣餐杯中的葡萄酒不小心溢出的结果。他把圣餐布对折,以盖住自己不小心洒出的葡萄酒,但酒渍在打折处散开,而留下圣体的印记。参见帕斯托尔《教皇史》,第六卷,第595页注释。

[9] 关于这个主题,可参见克拉茨科《罗马与文艺复兴》第11页和哈尔特《中伊甸园的愈疮木》第120页。这面圣餐布和安放此布的大教堂,对尤利乌斯大概还有更深一层意涵,因为1477年,他的叔伯西克斯图斯四世为推动对此遗物的崇拜和这座大教堂的兴建,已对教徒施行“特赦”。

[10] 引自帕斯托尔《教皇史》,第六卷,第416页。

[11] 引自帕斯托尔《教皇史》,第六卷,第416页。

[12] 引自帕斯托尔《教皇史》,第六卷,第41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