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西辽时代的其他蒙古部落的西迁运动(第3/3页)
成吉思汗侦知蔑儿乞残部逃脱的消息后,派出速不台和宏吉剌惕部的脱忽察儿越也儿的石河追击。(注:《世界征服者传》,汉译本,第93页;《史集》,汉译本,第1卷第2册,第260—261页。)蔑儿乞残部溃入西辽中心地区垂河流域。追击的蒙古军前锋尾随而至,故意携带婴儿用具,沿途丢弃,使蔑儿乞侦骑误以为随追者也在逃溃。速不台乘敌不备大败蔑儿乞,蔑儿乞余众向西逃窜,溃入康里地区。花剌子模得知蔑儿乞残部迫近的消息后,调集军队,计划在忽阐河下游的毡的(Jand)迎击。花剌子模军未能截住蔑儿乞残部,与追击的蒙古人发生冲突。(注:同上书,第261页。据《扎兰丁传》记载,蒙古追军的统帅为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见《多桑蒙古史》,冯承钧汉译本,第1卷,第6章,第97页。)蔑儿乞部长脱黑脱阿之幼子篾儿干被擒,送到术赤处后.术赤为保住他的性命曾向成吉思汗求情。(注:《史集》,汉译本,第1卷第2册,第245页。)足见追击蔑儿乞残部的蒙古军的受成吉思汗长子术赤节制。蔑儿乞余部在脱黑脱阿之子霍都(Qodu)的率领下,经咸海北草原,投奔立国于玉理伯里的钦察人。统治玉理伯里的土土哈家族因收容了这些劫后余生者,引起了成吉思汗及其子孙出兵征讨。
由此可知,西辽时代操蒙古语部落的西迁,如上述王罕和克烈残部的西逃、屈出律篡夺西辽和蔑儿乞部投奔钦察玉理伯里等,都不是孤立的行为,而是蒙古高原政治形势变化的结果。蒙元统治瓦解后,欧亚草原蒙古化运动仍在继续。其中最重要的是瓦剌的兴起和后来土尔扈特部的西迁。这些已超出本文的范围,不再赘述。
[原文载《欧亚研究》第一辑,中华书局,1999年。收入本书时有个别字语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