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二十八 龟策列传第六十八（第6/11页）

褚先生说：渔夫举网，捕得神龟，神龟自己托梦给宋元王，元王召见了博士卫平，把梦中龟的情状告诉他。卫平运转卜栻，推断日月的位置，分辨轻重长短，视察吉凶，占卜得知神龟和元王梦中之物的颜色相同。卫平劝谏元王留下神龟，把它作为国家的重宝，这事美妙极了。古代占卜必定称道龟的原因，是因为龟有好名声，这自古以来已经很久了。我把它叙述下来写成这篇传记。

三月　二月　正月　十二月　十一月　中关内高外下　四月　首仰　足开　肣开　首俛大　五月　横吉　首俛大　六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十月占卜有禁忌说：在每天的子时、亥时、戌时不可以占卜和杀龟。白天如有日食要停止占卜。黄昏的时候，龟徼绕不明，不可以占卜。庚日、辛日可以杀龟，还可以在龟甲上钻凿灼孔。人们经常在每月的初一祓除龟的不祥，先用清水给龟洗澡，再用鸡蛋摩擦它并为它祝祷，然后就持龟占卜，并且把这作为常法。人们占卜后如果不应验，都用鸡蛋祓除龟的不祥，面向东方站立，用荆枝或硬木烧灼龟甲，又用土做成蛋形，向它指三次，再持龟用鸡蛋环绕着它，祝祷说：“今日大吉大利，谨用粱米、鸡蛋、焍木、黄绢祓去玉灵神龟的不祥。”玉灵必须真心诚意，预知万物的情形，辨别兆纹都可以占卜。如果不真心诚意，就烧掉玉灵，扬弃它的骨灰，来警告后来用于占卜的龟。占卜时必须面向北方，龟甲必须有一尺二寸长。

占卜时，首先要在燃烧荆木的灶旁钻凿烧灼龟甲，在龟甲的中间钻凿以后，又灼烧龟的头部，钻、灼各三次；再灼烧钻凿凹点，叫做“正身”，灼烧龟的头部，叫做“正足”，各做三次。随即持龟绕灶三周。祝祷说：“借重您玉灵先生。先生玉灵，我们用荆木灼烧您的心，使您能先知先觉。您上行于苍天，下行于深渊，各种神灵筮策，没有谁像您如此灵验。今天是吉日良辰，我要作一次满意的占卜。某人想卜问某事，如果卜得吉兆就欢喜，不得吉兆就懊悔。如果得到吉兆，请对我显现出又长又大的兆身，首足收敛起来，都对称地向上。如果不能得到吉兆，请对我显现出曲折的兆身，里外不相对称，首足消失不见。”

用灵龟占卜的时候，祝祷说：“借重灵龟，五巫五灵，不如神龟灵验，能预知人的生，预知人的死。某某亲身进行良好的占卜，某某欲求某物。如果能够得到，请出现兆头，露出兆脚，兆象内外对称；如果不能得到，请仰起兆头，收敛兆脚，兆象内外自然垂下。这样就可以得到占卜的结果了。”

为生病的人占卜，祝祷说：“现在某某病困。如果会病死，请将兆首向上伸展，兆纹内外交错，兆身按节屈折；如果不会病死，请将兆首仰起，兆足收敛。”

为生病的人卜问有无邪祟，祝祷说：“现在病人如有邪祟，兆象就不呈现；如无邪祟，兆象就请呈现。如果家中有妖祟，兆象向内；如果妖祟在家外，兆象向外。”

卜问被囚禁的人能否出狱。如果不能出狱，兆象为“横吉安”；如果能够出狱，兆足分开，兆首仰起，有兆外。

卜问谋求财物，是否当得。如果当得，兆象为首仰足开，内外相应；如果不当得，兆象呈现出首仰足敛之状。

卜问买卖臣、妾、马、牛。如果行，兆象为首仰足开，内外相应；如果不行，兆象为首仰足敛，呈现出如同“横吉安”之状。

卜问攻击强盗能否取胜。强盗聚集了若干人，在某处，现在某某率领士卒若干人，前往攻击他们。如果能够取胜，兆象为首仰足开身正，兆纹内自高起，外低下；如果不能取胜，兆象为足敛首仰，身不正，内低外高。

卜求应不应该出行。如果能够出行，兆象为首仰足开；如果不宜出行，兆象为足敛首仰，如同“横吉安”之状，安则不宜出行。

卜问前往攻击强盗，当见不当见。如果当见，兆象为首仰足敛有外；如果不当见，兆象为足开首仰。

卜问前往侦察强盗，能否碰见。如果能碰见，兆象为首仰足敛有外；如果不能碰见，兆象为足开首仰。

卜问风闻有强盗，究竟来不来。如果来，兆象为外高内低，足敛首仰；如果不来，兆象为足开首仰，如同“横吉安”之状，强盗将在预期时间以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