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编 近代文明在考验中(第54/55页)

人民群众的活力可以追根溯源到智者托马斯·杰斐逊时代,两个世纪之前签署《独立宣言》的时候,曾经欢呼鼓舞地宣布众人的眼睛都向人权睁开或者正在睁开……人们生下来的时候不再背着马鞍,更不会是上帝称赞的少量特权人拳打脚踢和合法买卖的奴仆。惊醒的杰斐逊将毋庸置疑地发现,21世纪前夕,每个大陆板块的眼睛都在睁开,而不止是少数的欧美国家;每个阶层的眼睛都在睁开,不止是那些受过教育的贵族阶级。

这种新出现的全球性的觉醒和现代高科技独特的无限潜能表明,现代忧郁症是不切实际的。当然,这不可能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时代,也不会是一个悲观预测的时代。这个时代是一个需要客观实际评价流传已久的实践和机能,是一个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时代。更为精准地说,现在进行的是什么?是中国正在进行着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还是东欧国家所放弃的原有的计划经济,还是正不遗余力地保留原来的“安全网”的努力?

目前的实验已经打破了计划经济和自由市场经济的平衡,它既包括了资本主义的其他形式(美国的多种不受限制的自由企业;德国和斯堪的纳维亚国家的多样化,重点说明福利国家是工人共同造就的),还有社会主义的其他形式(中国独有的社会主义;苏联的不稳定性,曾经有一位经济学家尼古拉·希梅列夫呼吁他的同胞们不要为失去思想纯洁性而惶恐)。

21世纪是一个有巨大潜力和挑战性的世纪。历史学家如果离开了水晶球,就难以预测事情发生的必然性和可能性。但是他们能够有依据地准确预测,21世纪是充满一切可能的世纪,既非乌托邦的,也非反乌托邦的。事实证明,可能性要想成为现实,要靠具有崇高品质并且富有聪明才智的人类,而不是依靠宿命。正如培根的“劣性”理论,如果提前预想可能被创造的价值,那么创造力就提供不了确定的东西。在以后的日子中,这种趋势或许会让罗素“人类宁愿死也不愿意思考”的格言成为真理。与这种可能性有关的,还有一位英国哲学家伯克,他曾经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善良人的沉默和无动于衷,造就了邪恶的成功”。

善良的人如果不沉默或选择做事情,他们应当做什么?科学家爱因斯坦的至理名言可以引导我们。爱因斯坦晚年尤为关注他所热爱的科学的存在理由。20世纪,爱因斯坦再三强调几个世纪前培根就论证过的基本伦理假设。对于培根来说,科学是可以“让生活得到好处,并且被利用的工具”。爱因斯坦也坚定地认为:“来自于思想的创造是祈祷,而不是对人类的诅咒。”

如果只是为了工作能增加对人类的贡献,你才理解并应用科学,这显然是远远不够的。只有关注人的自身和命运,才会对各种科学技术形成持久的兴趣。仅仅关注劳工组织和货物分配,这样无法解决重大问題。事实上,来自于思想的创造是祈祷,而不是对人类的诅咒。在你的图表和方程式中,永远都不要忘记这一点。

爱因斯坦执着地相信,他眼里的“祈祷”具有成功的可能性,他说过:“在互相摧残和自我毁灭的残酷命运下,人类不应该因为生理构成而受到谴责。”由此可见,他坚决反对通过基因提前决定人类命运的建议。

人类疯狂发展的技术导致他们不断遭受各种社会问题,虽然人们不是像爱因斯坦说得那样,天生具有自我毁灭性,但所遭受的各种社会问题中最重要的就是不公平:过度饮食和肥胖现在成为美国人的头号杀手,但是有些地方的人却营养缺失,饱受饥饿之苦。当一个穷困潦倒、骨瘦如柴的非洲小女孩儿瘫倒在地上,完全没有自卫能力,身旁的秃鹫等她一死就以她为美食,而美国孩子们正在享受母亲的过度宠爱。

我们所在的这个核时代的战争也十分严重,尤其在1998年5月份表现得最为明显。在印度进行了五次地下核试验之后,巴基斯坦立刻有针对性地同样进行了核试验。国际社会对南亚核武器竞赛行为发起了一片广泛的谴责,但是,游行者手里拉起条幅,对核试验优点和缺点进行讨论,却是一个让两国人民振奋的舆论话题。这种情况充满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