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社会组织:上限未定(第10/13页)

公元前700年:临淄、洛邑,55 000人(我的估计),0.51分。参见“公元前600年”一段。

公元前800年:洛邑、酆京,45 000人(我的估计),0.42分。参见“公元前600年”一段。

公元前900年:洛邑、酆京,40 000人(我的估计),0.37分。参见“公元前600年”一段。

公元前1000年:洛邑、酆京,35 000人(我的估计),0.33分。参见“公元前600年”一段。钱德勒认为洛邑人口有50 000人。

公元前1100年:安阳,50 000人(我的估计),0.47分。作为商朝最后的都城,安阳自1928年以来得到了大规模发掘,尽管有城墙的城市洹北直到1997年才被定位。洹北城墙包围的面积有470公顷,判断其中有20 000~25 000人似乎是合理的,但安阳的其他遗迹蔓延了大约30平方千米。像公元前第一个千年早期一样(参见“公元前600年”一段),在这样一个分散的定居系统中,很难确定一个“城市”的边界在哪里。因此我提出的50 000人就多少有些武断了。如果非常狭义地将这个城市只定义为城墙包围的区域,那么这个估计数字可以砍去50%;而如果非常广义地将其定义为包含郊区,则又可能将总人口提高到100 000人,甚至还要多。如果安阳的人口有50 000人,就与公元前1100年的孟菲斯一样大了;如果有100 000人,那它就是公元前13~前11世纪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了。我提出50 000这个数字,是对这座城市非常狭义的定义和非常广义的定义取中。

安阳建于约公元前1300年,到公元前1200年时已显然成为主要的定居点(无论怎样定义)。考虑到对公元前1100年做估计时的不确定性,为公元前1200年提出一个不同的估计数字,将更麻烦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我索性为两个年代都提出50 000人这个数字。

公元前1200年:安阳,50 000人(我的估计),0.47分。参见“公元前1100年”一段。三星堆有围墙的定居区面积也许能达到350公顷,人口也许能与安阳匹敌,但我们对三星堆仍然知之甚少。

公元前1300年:郑州,35 000人(我的估计),0.33分。郑州的二里岗遗址,大约兴建于公元前1600年,通常被认为是商朝早期的一个都城。有围墙的定居区面积有300公顷,但还有一堵更大的外围墙包围了总计达1300公顷的区域。像安阳(参见“公元前1100年”一段)一样,想准确估计其人口有两大难点:第一,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如何定义“城市”;第二,如何,计算城市内的人口密度。我只好又一次在最狭义的定义(城墙之内的核心区域人口不到15 000人)和极广义的定义(多达50 000人)之间取中了。郑州似乎比公元前13~前11世纪的安阳要小得多;我估计的数字为35 000,将使其规模相当于同时代的巴比伦和底比斯的一半。

公元前1400年:郑州,35 000人(我的估计),0.33分。参见“公元前1300年”一段。在缺乏详细的考古证据的情况下,我对公元前16~前14世纪的郑州提出同样的数字。

公元前1500年:郑州,35 000人(我的估计),0.33分。参见“公元前1400年”和“公元前1300年”两段。

公元前1750年:二里头,24 000人,0.22分。二里头比公元前1500~前500年的遗址得到了好得多的探索。二里头三期的面积大致达到了300公顷。 24 000人这个估计数字——即使刘莉认为只是作为从18 000~30 000人的一系列估计数字的取中点提出的——可能仍然是东方最可靠的史前人口统计学数据了。24 000人这个数据意味着大约每公顷80人,按照巴比伦等同时代的西方城市的标准来看,人口密度算是低的,但与史前其他中国定居点比,仍相对较高。

公元前2000年:酆城南水,11 000人(我的估计),0.1分。这个定居点面积似乎达到了230公顷,但发掘得仍然非常不足。我猜测人口密度人较低,大约每公顷50人。

公元前2250年:陶寺、两城镇、尧王城,14 000人(我的估计),0.13分。陶寺在其全盛时期,面积达到280公顷,我猜测人口密度为每公顷50人。刘莉也说龙山文化时期最大的酋邦可能有10 000多名成员,这也许意味着对陶寺的人口密度,我们应当采用较低的数字(甚至即使以史前中国定居点的标准来看,陶寺的出土物实际上极其分散)。新近的研究表明,两城镇和尧王城在公元前第三个千年的下半期,面积甚至比陶寺还要大,分别达到了272.5公顷和367.5公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