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份显赫(第5/7页)
上次不知道她的身份就感觉到她对粮食特别上心,见解也颇为独到。后来才知道,她就是东隅最大的储粮、产粮之家的主人,难怪对粮食这么“斤斤计较”。
贤翌奇道:“秦公子是酿酒出身?”看他的气质谈吐倒是不像,这东隅国内的酒家作坊,也没有哪一个出得起白银万两听歌赏曲,或者,他不是东隅人?
酿酒?他才问完,慕容舒清和西烈月先是一愣,微怔过后,西烈月开心地大笑起来,慕容舒清则是哭笑不得。她看起来像是酿酒的?压下心中的笑意,慕容舒清拱手微笑道:“略有涉猎而已。”
看他们的表情,贤翌便知道刚才自己猜错了,只是男子的身份到底为何?这个人,很值得他深究。
贤翌低头沉思,身后的男子小声提醒道:“主子,天色已晚。”
贤翌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轻点了一下头,男子毕恭毕敬地退了回去。
贤翌朗笑拱手道:“今日相谈甚欢,希望下次还能与秦公子、海月姑娘畅聊,贤某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西烈月懒散地未起身,随手拿起一旁的丝绢,晃了晃,笑道:“公子慢走。”
慕容舒清淡笑地轻点了一下头,也未起身,礼貌地回道:“后会有期。”
贤翌再一次深深地看了端坐于桌前的慕容舒清一眼,笑道:“后会有期。”说完便潇洒地离开了画舫。他想,他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慕容舒清现在还不知道,这句礼貌的“后会有期”,会成为她往后急于逃避的梦魇。
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滑落,晚霞却依然似火,瑰丽的红艳渲染着微澜的河水,仿佛也为它带去短暂而绚丽的生机,慕容舒清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襦衫,走出船舱,任清风梳理着她不经意间滑落的长发,淡淡地说道:“我也走了。”
趴在软榻之上,接过身边小童递过来的“无味”,西烈月对着立于甲板之上的慕容舒清笑道:“急什么,再陪我喝两杯吧。”
微笑着转身,对上西烈月慵懒地微眯的眼,慕容舒清直截了当地打趣道:“算了吧,你笑得跟狐狸似的,再不走,怕要被你拆骨入腹了。”她今天算是见识了西烈月的劣性了。
拆骨入腹是不会,收为辅国良臣倒是合她心意。慕容舒清不管是脾性风格,还是行为处事都与她很投缘,她是真心希望她愿意与她同回海域,到时,她们定可以将海域引入盛世。
“慢走啊。”西烈月也没有强留她,既为知己,便不应勉强,她会想尽办法让慕容舒清自愿到海域去的。
慕容舒清不再理她,带着绿倚下了画舫,踏着夕阳余晖,沿着河岸缓步而去。霞光果然是最难以把握的,才一眨眼的工夫,那天地间的炫红已渐渐淹没在墨蓝的云彩之中,芳踪难寻。
“焰。”西烈月翻身轻跃,下了软榻,自腰间的锦袋中掏出一枚墨玉印章,顺手一抛,印章落在了一旁的芪焰手中。看着慕容舒清渐行渐远的飘逸身影,西烈月斜靠着船桅,嘴角轻扬,笑道:“修书回国,让秦修之立刻过来。”
慕容舒清,我看你还往哪里躲!
“是。”自家主子想什么她很清楚,只是这慕容小姐又岂是轻易妥协之人?芪焰耸耸肩,她还是去写信吧,其他的还是留给她们两个自己“斗法”好了。
从后门回到祁家,慕容舒清就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以往这个时候,后院只有两个侍卫巡视查看,可是现在竟然增加到四人。祁家必是有事发生,为了不惹麻烦,一身男装的慕容舒清和绿倚在炎雨和苍素的掩护下,顺利地回到了叠翠小宿。
慕容舒清刚踏进院门,早就等在院中的净水迎了上来,有些着急地说道:“小姐,您可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慕容舒清,净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深吸了一口气,把刚才听到侍卫们说的话告诉慕容舒清,“大老爷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受了伤。”
祁云遇刺?慕容舒清眉头轻蹙,昨天临风关已经有消息传来,苍月确实以防范边疆为名驻扎八万兵力在临风关外,东隅也调了六万兵力赶赴关外,两军对垒已不可避免。今天祁云遇刺是巧合还是故意?若是故意,接下来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