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北城玩儿主大混战(第4/36页)

长者们说:“谁打烂了东西,谁家里赔吧!天公地道的。”

队长的老母亲送来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姑娘,说:“这是我的大孙女。按山里头的规矩,给她叔换亲吧!”

“多大啦?”周奉天问。

“十四。”

“不行,换大的来。把你们村里的大姑娘都交出来!”边亚军怒冲冲地说。

“行哩,小的好,嫩哩。”长者们息事宁人地说。

在教室里,他们把小姑娘的棉裤扒下来,扔到了房顶上。

周奉天瞪了顺子一眼,说:“你来吧,你不是喜欢柴禾妞吗?”

顺子把姑娘按倒在地上,自己也脱了裤子。但是,他不行,他说,太冷了。后来他又用刀子挑开了姑娘的棉袄,把手伸进去,还是不行。

中午村民们送来了饭:煮熟的死鸡肉和羊肉饺子。强盗们没吃,怕放了毒。

小姑娘吃得挺多,吸溜着鼻涕吃了有半锅饺子。一边吃着,她一边偷看着顺子,以为这个瘦子就是她的丈夫了。走的时候,顺子悄悄地塞给小姑娘两块钱,说:“买块手绢擦鼻涕吧。”

陈成独自一人下山,他要去找王星敏。

当晚,他又在独户农家的茅檐下看星星。乌云已经散尽了,整个天宇间一片星光。再看东方,天际间的那颗小星星已经隐没在群星之中,再也找不到它的踪影。

星敏,你在哪里呢?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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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成对妹妹们说,自己要出一趟远门,也许三天以后就回来;也许,永远也不回家了。说完,他掖上刀子走了。

田建国交了一个女朋友。她长得漂亮,爱写些风花雪月的诗,一天到晚地蛾眉微蹙、莺喉娇嗔,被朋友们称为“黛玉”。

田建国爱黛玉,几乎每天都和她词诗唱和、书简往来。有时在花前月下,两个人还会长吁短叹、多愁善感一番,感情非常缠绵。

从山上回家的第二天,黛玉来找他,发现他瘦下去一圈,眼窝都黑了。黛玉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用小手绢轻揩着面颊上的泪痕,哽咽着问:“建国,你这是怎么了?”

田建国怔怔地看着黛玉,说:“我从昨天晚上一直想到现在,决定和你分手,永远不再往来。我们这种关系,没意思透了。”

黛玉吃惊地望着田建国:“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没意思。你要是不愿意分手,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田建国向黛玉走近一步,逼视着她的眼睛说。

黛玉又哭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我不愿意,你得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不愿意分手,那咱们就不分手,不过,”田建国严肃地说,“你必须立刻把衣服脱了,全脱光。”他几乎是喊着说这句话的。

黛玉吓得浑身颤抖,缩进床上的被套堆里。田建国全然没有了诗人才子的矜持,就像一个醉酒的嫖客,从容而又急迫地剥光了黛玉,又剥光了自己。

事后,黛玉娇羞地偎依在田建国的怀里,嗔怪地说:“建国,你怎么那么不含蓄呢?”

“含蓄?那是衣服,挡住别人眼的东西。脱掉了衣服,才能够看到本质。”

睡到半夜,黛玉醒了,发现田建国紧紧地搂着自己。他好像哭了。

“建国,你怎么了?”

“我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田建国大睁着眼睛,望着窗外那无尽的黑夜,痛苦地说。

“别这样说,建国,我早就喜欢这样了,只是没好意思跟你说。”

第二天晚上,田建国和黛玉在莫斯科餐厅吃了一顿私订终身的“婚宴”,回家时已经九点钟了。

在门外的暗影处,闪出一个人影挡住他们。那人手上握着刀,眼睛里喷着火。

黛玉吓得惊叫一声,扑进田建国的怀里。田建国倒很镇静,他左手抱着黛玉,右手偷偷地去摸腰里别着的刀子。不过,当他看清来人是陈成时,他的手又缩了回来。

“田建国,到底是谁干的?”

“我们大家干的。我自己,现在已经知道错了。”田建国沉着地说,“我准备承受你的一切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