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望着她决绝的背影,两手一摊,暗自叫苦。
外头的那位可以不管,里头却不能不劝,他硬着头皮提着一壶茶进来,却见裴浚换至东窗底下的炕床坐着,龙靴退去,屈膝靠着引枕,手肘搭在膝盖按住眉心,俊脸陷在阴影里瞧不出真章。
不过看样子,该是气得不轻。
柳海上前斟了一杯茶,默默退至一旁。
裴浚气大发了,但凡她方才说一句软话,他也不至于动那么大肝火,她倒是好,硬气地抗旨离开。
她有本事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