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8/8页)
生活中的许多事,根本经不起理性分析,比如她一点也不恨谢怀朴,这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只是伤感,这也是她太重视自己造成的。除了用情不专,对于肯付出的男人你都不知道该恨他什么,离开他不是因为恨,而是为了解救自己;另外就是以她的负疚感,是很想加倍对和氏璧好的,也愿意维系这个家庭,可是仍然出了问题。
心收回来了情欲却是覆水难收,沁婷没有说错,早在她采访罗时音的时候,就说过她是一个比普通女人更虚荣更功利的人。她重视的永远是男人头顶上的光环,一旦有幸与之相连便成为她真正的甘霖雨露,过去对和氏璧所有的溢美之词,与其是讲给别人听的,不如说是在提醒自己。现在她完了,做那件事情的时候一点分泌物都没有,干涩得根本进不去,而且身体犹如铁板一块,任凭对方怎么努力,她就是顽强得毫无高潮可言。
或许有时是她不敢太放纵自己,潜意识里会担心叫出另外一个名字。
总之,这种情况一直没有得到改善,她又有些担心和氏璧会发现她的隐情,可是这种事情,有时越想做好情况反而会越糟。
奇怪的是,这个晚上他们好像互换了身份,和氏璧表现得超常的热情,一剑觉得也没有理由拒绝他,再说她想如果要继续过日子,各个方面都应该正常化,所以也有些夸张迎合的举动,但是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和氏璧突然不举了。
一剑毫不迟疑地在心里责怪自己,深感是这段时间自己折腾的恶果,她这样满脑子的杂念和非分之想,生活又怎么可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呢?一切和谐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短暂得让你只能回忆起一些零星的片段,而有些看似不经意的打击,甚至可以纠缠你一生一世。
也许她只能对和氏璧加倍抚慰,才不至于太负疚。不过这个晚上注定是不浪漫的,和氏璧什么也没说,似乎无奈多于沮丧,倒头睡去,这使一剑更觉得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