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积患重重第六节她不仁,我不义(第3/4页)
“真的假的啊?”我笑着看舒和。
舒和一脸无所谓地说:“嗨,你就给我看看,文字上行不行,哪里力度还不够就得了。”
我想了想:“刑讯一逼一供那段,写上?”
“嘿,把这个给落下了,关键啊。”舒和一拍脑门儿,接着说:“一中院法警打我的事,也得给他写上。”
“再狠劲描描,添油加醋那一套我看你还行。”
舒和自豪地笑起来,口若悬河地白话:“其实不用添油加醋,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我就实话实说,17处的办案人员严重刑讯一逼一供,违反法律程序。他们在传唤我的时候违规使用警械、木棍并拳打脚踢,一逼一我录口供。由于我的无辜,所以始终一言不发,和他们进行着坚苦卓绝的斗争,当我被打得遍体鳞伤时,我想起了无数仁人志士,想到了无数革命先一烈,我相信黑暗的日子总会过去……”
“一操一,你一逼一的真能拽!你这张嘴,横竖都能使唤,早知道这样给大伙用用啊,省得那么多爷们上火啦!”豹崽激动得站起来,指着舒和笑骂。
舒和笑道:“还有哪,我急了就跟他们说我要见律师,那帮狗一操一的说你见一江一 一泽一民不?”
金鱼眼啐他一口道:“赶紧给我关了,换音乐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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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舒和一直在修改上诉材料,润色得越来越胡说八道了。
豹崽他们又重新开了庭,回来也没见他多欢,苦恼地说检察院的不是东西,还是狠劲往死里带他们。
“那他们还抗什么诉?”豹崽迷惑不解地嘀咕。
金鱼眼分析着安慰道:“人家就是那角色,能在法庭上给你们说好话念喜歌?”
乐乐说:“弄不好咱俩做伴,都给挂上呢。”
豹崽说:“你别咒我啊,好不容易摘了?”
侯爷笑道:“看来我和老刘不一定寂寞了,咱屋里还有几个能挂的?”
丰富立刻给算开了:“刁,抢银行;一奸一幼那个;还有大郎,抢出租杀人,肯定凿;恐怖脸跑不了;豹哥跟乐乐哥也悬。”
豹崽立刻踹了他一脚:“这两天又给你好脸了是不?”
“一操一你一妈一你还敢咒我?我们自己说说也就得了,轮的上你给判吗?”乐乐也不饶他。
金鱼眼从稳定大局的角度骂道:“别你一妈一瞎雞一巴白话啊,我看你还没准槍毙呢!”
丰富谄媚地笑:“我槍毙不了,我就无期了,陪着金哥,伺候金哥。”
“一操一,你就是金口夜壶——嘴儿好。”金鱼眼惬意地骂道。
乐乐嘀咕道:“一操一他一妈一的,看来还真悬乎,要等他凿咱们,还不如拼一家伙……”
豹崽一使眼色截流了他的话:“乐乐……”
金鱼眼也小声道:“别瞎咋呼,管教听见了,小心关你小号儿。”
侯爷倒不在乎地笑道:“小乐乐你还真有那想法咋的?到时候别忘了叫上老哥,我给你们打前阵。”
“吓死他也没那胆儿呀。”豹崽盯着乐乐的眼睛说。
乐乐不自然地一笑:“一操一,我就是一说,八卦阵啊,诸葛亮关这里行了……唉恐怖脸儿,你说市局咋不让咱搬砖去呢?”
舒和从材料堆里抬起头说:“要有那好机会,我第一个跑。”
我笑道:“第一个跑第一个倒。”
金鱼眼突然说:“麦麦别扯臊了,好像提你同案呢。”
我立刻跳到门口,往外扒头,正好一个生脸的管教过来,没鼻子没眼地训我:“看什么看?急着奔丧啊!……谁叫麦麦?”
我说我就是。大伙在后面不怀好意地笑了。
“提讯!”
我一回头,正看见一个黄坎肩飞过来,我一把接住,这时门也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