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戏 致远行者 10(第5/11页)

  我一边哦哦着应了,一边将手探进他睡裤的裤脚,停了一会儿,抚上小腿,停了一会儿,再抚弄到脚踝,聂亦从已经反倒十多页的资料里抬头眯着眼看我:“聂非非。”

  按照计划,许书然那边的拍摄要到十二月底才结束,剪片大约要两个月。而我和郎悦只需保证我们那两套成品不至于在他之后出来,因此后期时间实在是非常充裕。

  童桐感叹:“从前只要开始后期,非非姐你基本就驻扎在工作室不出门了,十天半月不见天日才算正常,现在每天只过去后期那边四小时,结了婚真的不一样。”

  我被她一提醒,想起来,我说:“这么看来后期时间估计得拖长到从前的三倍,成本也至少得翻三倍吧?”

  童桐点头如小鸡啄米:“是啊。”

  我提议说:“那多出来的成本咱们是不是找褚秘书给分摊一下啊?”

  童桐兴高采烈:“好啊好啊。”

  聂亦在几步开外握着剪刀剪一盆盆栽,闻言回头看我:“聂非非,你现在成天就知道算计褚秘书,真是有出息。”

  我给他做了个鬼脸。

  说虽然那么说,后期倒并没有拖那么久。因二月份将要去一趟澳洲,为明年的个人摄影展拍些作品,因此需要尽早交付这一次的成品,好留时间为之后的工作做准备。

  近一月天势奇诡,亦暖亦凉,岛上幽且静,颇有点寒暑不知年。只红叶丫看着从金黄过渡到深红,短短二三十天,已将整个湖中岛染成一片酡色,令人忆及深秋日近。

  整一月间,因两人都有工作,基本没法走远,幸好岛上什么都有,道场马场之类,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造访,这基本上是我第一次尝试进入后期阶段生活也能有规律:每天早上被聂亦从床上拖起来陪他跑步,然后两人一起做早饭,吃完了杀去工作室;晴天午后多半是在马场和射箭场度过,若是天阴欲雨,就多半待在道场。

  红叶会馆后园由枫林围成一个阔大马场,聂亦在那儿养了两匹荷兰混血马,一黑一灰。聂博士爱好一切危险运动,马术项目中最爱驭马跨越障碍物。这人气质理智又沉静,热衷的运动却一项比一项刺激,也真是一种反差萌。我不会骑马,跟着他半吊子地学了两天,基本上只能做到骑在马上慢慢走不会被晃下来,聂亦对此很是疑惑:“你的运动神经不错,怎么一碰马就笨得要死?”我坐在马背上心惊胆战,竟然还能打起精神和他犟嘴:“总要有一门运动我特别不拿手,才能显得你特别厉害,好让我特别崇拜你嘛。”聂博士可能觉得相当好笑:“只有一门特别不拿手?”我抿着嘴唇不说话,他就微微挑了眉:“除了潜水以外,还有哪一门运动你拿得出手了?”我耸拉着眼皮答他:“空手道啊。”第二天就被他云淡风轻地邀去道场切磋,然后我的空手道毫无疑问地败在了他的跆拳道之下。但自此后我倒是常找聂亦一起去道场打一打。

  康素萝中间来道场找过我一次,听说我屡战屡败还老缠着聂亦切磋的事迹十分惊讶:“既然怎么打都打不过他,就算他严重放水你都打不过他,你还老邀他过来打,你是找虐还是怎么着啊?”我眯着眼看聂亦站对面拿条毛巾擦汗,压低声音回康素萝:“你不觉得头发汗湿着穿道服的聂博士特别秀色可餐吗?”康素萝诚惶诚恐地回答我:“臣……臣妾不敢这么觉得。”我继续压低声音说:“最重要的是能跟他有非常暴力的肢体接触,手感可好了,这种体验多多益善。”康素萝诚惶诚恐地回答我:“臣……臣妾不敢这么觉得。”我继续压低声音说:“最重要的是能跟他有非常暴力的肢体接触,手感可好了,这种体验多多益善。”康素萝小眼神转过来定定看我:“你……你……”明显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我倒是颇为镇定地打开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很尽兴地喝了一大口。

  十二月底聂亦开始忙起来,褚秘书早上将人接走,晚上才送回来。而我在元旦之后没几天也离开了S城,前去佛罗里达基拉戈岛,帮许书然朋友的电影拍一套水下海报。去澳洲之前还能插进来这么一笔生意,童桐很高兴,因这趟活儿既不费事,报酬又丰厚。我其实兴致一般,因这种水下电影海报已在两月前玩儿票性质地尝试过一次,没有了太多新鲜感,只是想到能顺便去拍一趟那里的 龟,感觉可以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