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深知他这一去再无回返之路,可是眼下自己就算为他辩解,也已经于事无补。他站在灯火阑珊处,目送盛文恺被推出大殿,寒冷的风卷过檐下铜铃,声声琐碎,晃得人心头凌乱。
承景帝在冰冷的大殿内呆坐了许久,才出声道:“江怀越。”
“臣在。”他回过身,跪在君王面前。
“务必让盛文恺闭嘴,不能说出贤妃与沈睿的关系。”承景帝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疲惫不堪地道,“还有,将沈睿的死讯,告诉贤妃。”
江怀越静默片刻,低声道:“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