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4/4页)

他是背朝着门口方向的,故此未曾知道来的是何人,听到镇宁侯有意清嗓子咳嗽,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晃着腿道:“褚恩寰,我跟你说过别再来烦我,你既不像相思那样甜美,又不像相思那样会弹奏琵琶,成天拉长着脸过来说些陈词滥调,你不腻味,我都腻味了!”

镇宁侯勉强压制了怒气,道:“你这是打算把牢底坐穿?国公爷要是知道了此事,少不得又要大发雷霆!”

“他发他的雷霆之怒,我过我的自在生活,逼急了,我就去栖霞山找个寺庙出家去。”宿昕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就在笑声回荡之际,背后忽然有人冷哂一声,慢条斯理地道:“小公爷,刚才不是还念着某位美人?一会儿又说要去出家为僧,您还真是诡谲多变,随性随心呐。”

本来还在晃悠着二郎腿的宿昕闻声一怔,侧过脸一望,就望见了铁栏外这一位身穿锦绣流彩蟒袍的年轻人。

“嘿呀,来了!”他一翻身弹跳而起,扔掉了手中的稻草杆子,飒飒然一振皱的不像样的长袍,正气凛然站在铁牢内,用那双裁冰破雪似的明目盯着江怀越,几乎想要将他刺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