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竹溪眷主 百宗武学(第14/17页)

后辈师侄南宫纯、虹见渊合字

封子綦看毕,心中不由微微一震,似是被勾起了昔日之事,喟然一叹,缓缓问道:“怎么,两宗遇到了什么事要请我这个逸剑宗的弃徒出面,我师兄过九阳和崧剑门的慕容擎云不在鸣月山么?”

四人闻言都为之一急,那赵文若急忙道:“太师叔误会了,近日两宗俱无大事,最近两宗几年来的争斗之事又化解了,我们师父就是请前辈过去讲道。至于过师祖与慕容前辈,他们已坐关数十载,怎么会离山……”

封子綦突然打断赵文若,庄重地望了几人一眼,四人俱是一惊。

封子綦道:“什么没有离山?若是我师兄和慕容擎云有一人在,岂容你们为了‘云阳剑诀’互相打杀?当年他们之所以取‘云阳’两个字,就是以他们的名字为剑诀之名。当日我师兄与慕容大哥各分给你们两宗两诀剑法,另有深意。南宫纯却说崧剑门的两诀也是我师兄所创,虹见渊也嚷说逸剑宗的两诀为慕容擎云所创,都当四诀是自己的,打打闹闹了五年。当年我师兄与慕容擎云是何等的兄弟情重,他们若在,你们还能闹腾得起来?若是猜的不错,我师兄应该就是你们开始打闹的前一年走的吧?如今你们还敢来骗我,是不是以为我老糊涂了!”

四人闻言,顿时惊得脸色大变,急忙一起跪倒地上不敢起身,连连告罪。

封子綦见自己料中,一面忧心两宗之事,一面骂南宫纯与虹见渊狗屁不通,愤愤地哼了一声,道:“南宫娃娃与虹小子真不识深浅,违背师训暂且不说,如今更骗到他爷爷我头上来了,可恶!去不去那也要我老人家好好考虑几日,有本事你们就跪着等好了,但却不要跪在我竹舍十五丈内,省得我看见心烦——”一言及此,他哼了一声,不顾几人哀求,愤然地拂袖转身入屋,“咣!”地将门关上,不再理会几人。

赵文若四人见状,纷纷叫苦,不知该不该继续跪下去。四人身负重任,若是请不到封子綦,回山之日将会更麻烦,但听封子綦的话,大有让他们无止境地跪下去的意思,当下相互看了一眼,立刻退到了十五丈外重新跪下,望着那竹舍,不知该如何是好。

封子綦一进屋,发现慕容焉正坐在榻边,静静地望着自己,轻咳一声说道:“师兄,你平日不会如此生气的,你心里有事,是么?”

封子綦面凝悲郁,忧心忡忡地长叹一声,半晌方道:“师弟,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其实我……我乃是逸剑宗的弃徒,没有资格收师弟的……”

慕容焉微一沉默,轻轻摇了摇头,道:“师兄,我与你虽然相识不久,但却知你心地无私,是个真性情的人,所以我可以不问门派师承,就拜你为师兄。师兄若是弃徒,则必有苦衷无疑!”

封子綦闻言,心中一热,上前抓住他的手,旋即又猛然转过身去,含着眼泪道:“师弟,我没有看错你,你与我的师兄简直一样……其实我……”

慕容焉丝毫未被他的奇怪举动诧异,只是淡淡地望着他。

封子綦转过身来,道:“其实这件事我不该瞒你,今日我就与你说了,也不枉我们结为师兄弟一场……”当下他鼓起了勇气,道出了一段往事。

原来这鸣月山本无什么武林门派,当年中原著名剑客过九阳僻居幽燕,正好遇见燕地的成名剑客慕容擎云,二人各自早慕对方已久,一见之下,迳相约在此山一较剑技。那日二人较剑一日,迳夜不休,无论内力剑术竟不相上下。是日两人较至深夜,后来正遇到一晚归的猎人见到幽夜逸光之中,山上有两轮剑幕挥就的光轮,竟如两轮明月一般交击惊鸣,那猎人惊悚莫名,还以为有仙人下凡,狂奔山下,自此而下,此山就有了这‘鸣月山’的雅名。

题外之话暂且不提,且说那过九阳与慕容擎云斗剑不相上下,迳自弃剑沽酒,竟成了莫逆之交。二人论酒谈剑,相见恨晚,相约下山两年,荡平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匪盗恶霸,然后一起入山开宗立派,辟一方之重。两年后,二人果然应约而至,更令人惊喜的是,当时名重天下的辽东鲜卑、乌桓各位霸主深慕两人侠名,今番闻得二人在鸣月山开宗立派,传檄役兵三千余,为二人开凿山道,建筑屋宇。自此而下,慕容擎云与过九阳二人名动天下,剑中时人莫不以之为最。而江湖中又多了两大宗派,一就是凌碧峰上过九阳所创的‘逸剑宗’,另一个不用说,自然是提心谷慕容擎云所建的‘崧剑门’。逸剑、崧剑二宗俱在鸣月山中,两宗一南一北,相为呼应,派中弟子多有往来,共演剑法,江湖之中一时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