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行同禽兽凌孤女幸有神驹救主人(第15/18页)

丁兆鸣道:“我们本来是要去给归大侠拜寿的,就在火云庄前面五里之地,遭了那妖妇的暗算。”

石天行道:“闲话少话。孟贤侄,我们父子身受奇辱,还望你仗义执言!”

孟华说道:“白驼山那伙妖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石天行道:“我不是说白驼山的妖人,要是只对付那帮妖人的话,我也用不着你仗义执言了。

“我和丁师弟是受那妖妇暗算,但清泉却并不是被白驼山妖人所伤,唉,我真不知道怎样和你说才好,这件事情我也是意想不到的。帮那姓龙的小妖女几乎要了清泉性命的人你猜是谁?他,他……”

石天行尚未说出江上云的名字,孟华已是忽地说道:“我不相信是江上云所为!”

石天行呆了一呆,说道:“孟世兄,你已经知道了?”

孟华说道:“我并不知道,我只是听见了。陆师兄,你刚才和白驼山妖人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陆敢当被孟华锐利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慌,硬着头皮说道:“那些话我也是当着师父和师叔的面说的,岂能有半字虚言!”

丁兆鸣一直未有机会开口,此时方始说道:“陆师侄,我并非说你捏造谎言,但以江上云平素的为人而论,我也不大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石天行心里恼怒,暗地想道:“原来孟华他,他早已来了。但却躲在一旁偷听,看我受辱!”他却没想,孟华也是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的,他既然听到了陆敢当提及他,说这祸事是因他而起,他自是不能不听个明白。何况,在他听到陆敢当的声音之时,也还是有一大段距离的,又怎能立即赶到?

石天行心中恼怒,但因有所求于孟华,不便向孟华发作,只能拿师弟出气,哼了一声,说道:“江上云平素的为人怎样,他恃着有个武功天下第一的老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几曾将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内?他心地狭窄,当年找孟贤侄比剑就是一例!”

孟华当然听得出这话是针对他说的,当下便把话头接了过去,说道:“江上云以往虽然和我有过一点芥蒂,他的为人,不错,也是有点骄傲,但行事却是光明磊落的。”

石天行冷冷说道:“俗语说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敢当是我徒弟,我这徒弟虽然不济,但有一样好处我是深知的,他忠于师门,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假话!”

孟华陪笑道:“我不是不相信陆师兄的话,但江上云自从那次和我比剑之后,芥蒂早已消除,因此我不相信他仍会对我怀恨在心!”

石天行冷笑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孟世兄,这句俗语难道你没听过?还有一句俗语,叫做心病难消,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吧?”虽然没有对孟华说明出来,已是暗指江上云与他争恋金碧漪之事。

孟华不愿和他顶撞,只好不说话。

陆敢当却是给孟华那如寒冰、似利剪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慌,真所谓作贼心虚,生怕孟华查根问底,拆穿他的谎话。人急智生,忽地想起一事,说道:“孟师兄,要是你不相信的话,眼前就有一个真凭实据。”

孟华道:“哦,什么真凭实据。”

陆敢当道:“石师兄被那小妖女刺伤之前,是先给江上云打了一掌,在他身上还留有伤痕。”

石天行道:“对了,孟师兄,江家的武功你比我熟悉得多,江上云的手法想必你看得出来。你这就去察看一下吧。”

孟华仔细察看石清泉所受的外伤,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令郎是给江家的小天星掌力震伤一条肋骨,但要是江上云全力施为,令郎只怕早已性命不保。如今,一条肋骨虽然折断,却是无足轻重的外伤,只须用寻常的驳骨之法,也可治好。”

石天行冷笑道:“如此说来,我倒是应该多谢江上云手下留情了。不过,既然证实了是江上云所为,我这徒弟说的就不是假话了。”

其实这两者之间,是不能画上等号的。江上云打伤石清泉,并不等于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孟华,一如陆敢当说的那样。

不过孟华一来不想和石天行辩驳,二来江上云打伤石清泉,抢走龙灵珠,这总是事实,他也不能没有怀疑。“我也不懂江上云因何做出这种事情,但不管他是否是为了对付我,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究明白的!”孟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