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内奸露面(第6/7页)
那时,父亲也像今天这样,一改往日的冷漠,来到她身边,柔声安慰她,但是他终究没办法将徐滨拉回到她身边。
如果连无所不能的父亲都帮不了她,她还有谁可依靠?想到这里,她再次绝望了。
父亲却笑了。
“谁说他不会娶你?”
爹在说什么?她不解地朝父亲望去,但是眼泪蒙住了她的眼,看不清父亲脸上的表情,她想知道父亲是不是在开玩笑。
“爹……”
“就看你敢不敢干了。”父亲平静道。
她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
“我有什么不敢干的?我什么都敢!只要他能娶我。”她立刻道。
“这里有枚毒针,上面的毒液是我专门找人配制的,除了我,别人没有解药。徐滨是个孝子,只要他娘中了毒,还怕徐滨不向你要解药?而且那药很折磨人,若是她不服解药,每天都要呕吐不止。”父亲说。
刹那间,她觉得自己的头不痛了,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
父亲朝她看了过来。
“这几天徐玉箫和沈英杰不在,徐滨又是个废物,整天只会在屋子里喝酒,这时候,你去正好。”父亲又提醒道,“遇事不要大喊大叫,男人最讨厌的莫过于泼妇,你也该学着点,别跟你娘一个样。”
“是。”她低头轻声应道。
父亲朝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欲走出门,临出门时,又回头道:“你爹初七要娶新娘,你到时候别闹事,只要乖乖的,爹不会亏待你。”
说罢,他便走出门去。
林清芬正拿着那枚毒针把玩,听到这句,不觉愕然,咦?那皓月不是已经死了吗?爹这是要迎娶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留客停是家两层楼的旧客栈。
“赖账啊?有啊!不过太多,我们这儿的房钱本来就便宜,谁要是赖账,那也太说不过去了。”掌柜是个五十开外的男人,他一边抹桌子,一边说。
“那您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有谁赖过账?”白箫说完又傻笑起来,“呵呵,二十年是太久了,不过,劳烦您想想,那人要是赖账不还,我们也好还您。”
“这样啊!”掌柜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立刻道,“你们等着,我这就翻翻过去的房客簿。二十年前,还是我爹当掌柜,是他登记的,你们先等等。”说着,他利索地走出柜台,一边吆喝一个店小二,“快,给这两位泡壶茶!”
“好嘞!”小二回应了一句,连忙将他们领到雅座。
虽说是雅座,也只是一张简陋的木头桌子,外加两张有靠背的木头椅子罢了。
白箫和沈英杰等了很久,掌柜才拿着本泛黄的旧簿子走出后面的账房。
“要说赖账的人,二十年前,也不过只有三个。一个是从京城来的,姓王,是个做生意的,住的是楼上的天字号;另一个是从东北来的,也是做生意的……”
“别人我们不想知道,就问有没有姓文的!”沈英杰冲口问道。
“姓文的?”掌柜一脸困惑。
“没有?”沈英杰急问。
“没有。”
沈英杰指指那本簿子:“你再找找。”
那掌柜的又翻了两遍那本簿子。
“真没有。”他也是一脸失望。
白箫想了想,又问:“要是他住马厩,要不要钱?”
那掌柜听到这句,立即眼睛一亮。
“那当然也要付钱,要说住马厩啊。”掌柜朝天花板翻了半天白眼,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等等,我记得……我爹好像……你们等等……”他话没说完,便匆匆走回房间去了。
不一会儿,他拿着另一本类似账簿的东西出现了。
“那时是有人住马厩,那更便宜,一个晚上才一文钱。可是,就这样还是有人赖账,我爹把那赖账的人的名字就记在这上面了。这簿子就是专门登记马厩里用的东西的,什么草啊,绳子啊,饲料啊,当然,这要是住马厩也写在这上面了……”掌柜的翻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嘿,这儿!文玮峰,是这人吧?”
“好啊,就是他!”沈英杰大喝一声,随即问道:“他欠了多少钱?”
“两文钱。”那掌柜一边说,一边鄙夷地摇头,“就这么点钱也要赖账,这人真是……”
白箫赶紧掏出一钱银子交给掌柜。
“大叔,对不起了,我家亲戚记性不好,走的时候,忘给钱了,这些您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