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仵作验尸(第3/5页)

白志远只当没听见,徐士清却问:“你怎知道仵作来了?”

“我是听大姐说的。”林涌泉顺口答道。徐士清暗暗在心里怪文蕙多嘴,林涌泉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姐夫也别怪大姐,是我软磨硬泡,大姐才说的。要怪就只管怪我吧。”

徐士清听到这里敷衍地笑了笑道:“哪能啊,我只是怕你来了,冷落了小姨子。今天可是你们的新婚之夜。”

林涌泉笑道:“姐夫多虑了。文兰虽年轻刁蛮,也懂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况且,文镖师是她爹,她是巴不得我快点过来呢。”

听他说得在理,徐士清不得不相信,于是也就没再多言。

林涌泉又问道:“姐夫,现在验尸可有结果了?”

“还得再等一个时辰才能开始初检。”

“一个时辰?”林涌泉的反应跟最初的徐士清一样,觉得耽搁时间有点长,但转眼,他的眉头又舒展了开来,“看来姐夫请来的这位仵作是个高人,我过去出门在外,也看过不少仵作验尸,可没见过这么仔细的。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白志远笑了笑,又没回答。

徐士清代为回答:“这位是我请来的白志远,白先生曾经在苏州府担任过仵作。”又问,“你有没有听文兰说起过我岳父最后接的那趟镖?”

“她能知道什么?镖局的事她向来从不过问。”

徐士清一想,也对,文兰除了玩,什么都不懂。看来还是得找小莲多问问,如果这趟镖有阴谋,那托镖人就与该案大有牵连,所以,一定要找到那个托镖人。

“妹夫。”徐士清低声道,“我有几件事,要托你回去向文兰妹子打听一下。”

“姐夫请说。”林涌泉一脸正经地回道。

“我想知道,在岳丈出门之前,有谁来过家里,最好让她写个名单给我,我也好一一去查找。”

“呵呵,姐夫,这事我早让她做了,可惜这丫头也不知是蠢还是粗心,竟是一个也回想不起来。后来我才想到,平日里,她要不是在后院练武,就是在自己的房里发呆,真的有客也轮不到她出来招呼。”

“那倒也是。”

“不过,既然姐夫说了,我就让她再想想。”

“那就有劳妹夫了。”

“本属份内之事,何必客气。”林涌泉道,“话说,我总觉得此事跟红筹寺大有关联,因而想去一趟红筹寺,明日中午我便动身。只是文兰一个人在家,她的伤又未痊愈,故而,我想让她去贵庄跟姐姐同住,也好有个照应,姐夫,你看如何?”

听他说要去红筹寺,徐士清便跟陈南城相互对视了一眼。他当然不想跟林涌泉同行,两人差不多时间赶到那里,极有可能在那里相遇,如果他现在不说出自己的打算,到时候碰到了,反而会很尴尬,于是他只好说:“我也想去红筹寺,既这样,明日中午我们一起出发。”

“好啊!”林涌泉一击掌道。

这时,有人在身后轻轻咳了一声。

徐士清知道那是白志远。

“庄主,你此去红筹寺路上大概要耽搁好几日吧?”白志远问道。

“我尽量速去速回,不过究竟要花多长时间,我现在也不能确定。白先生有何吩咐?”徐士清问道。

“吩咐不敢当。只是,我刚刚粗略查验了一番死者脑部的伤口,觉得颇为眼熟,但我已经想不起该手法出自何处,我恐怕得回去查验旧案资料方能确定。庄主既要远行,我又不宜在此久留,我想请庄主将死者尸体运至为我指定的地点,待庄主回来,再到寒舍找在下,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徐士清听他说,岳父脑部的伤口似曾相识,心中一兴奋,又听白志远要将尸体运回,显然是要细致勘察,哪还会反对,当即应道:“多谢白先生,明日我便着人将尸体运至先生指定的地点。”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白志远道。

这时,徐庆带了几个人送水进来。徐士清知道这水是要来冲洗尸体身上的酒糟和醋的,他恐洞内人太多,会打扰了白志远,便对林涌泉道:“贤弟,我们出去聊会儿吧。”

林涌泉呵呵笑道:“知道知道,白先生干活不喜欢别人在旁边。”

两人一起走出山洞,不消多时,陈南城也跟了出来。几个人在洞外的斜坡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