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击 第五章 我那些小悔不值一提(第3/5页)

“我有话要问你。”

“问。”

“你玩女人,玩多少个了?”

“不记得了。”

“你要玩多少个才够?”

“你去问一个爱财如命的要赚多少才肯收山吧!”“你不怕报应?”

“我跟女人欢好,是两厢情愿,彼此你情我愿,又有何恶报?”两人一问一答。

问得直。

答得爽。

问的不留余地。

答的直认不讳。

“你凭什么能拥有这么多女人?”

“因为我英俊、潇洒、有才干、有魅力。”方柔激居然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眼不眨、舌不打结,“女人喜欢跟我在一起,一夕贪欢也好,但我从来没拥有过她们,她们还是她们本人的,她们只是跟我开心一下,这关你屁事?”“你只不过是一个狗屁男人,凭什么可以跟那么多女人胡混?”

“一壶茶,本来就是可以倒满许多口杯子。”“你说女人是杯子?”

“我只说男人是茶壶。”

“那么女人可不可以像你一样同时有很多男人?”“杯子把茶倒向很多口茶壶,不可能吧?”

“你鄙视女人,你可以做,女人却不可以做!”“不是,我赞成男女都一样自由。只不过,坦白说,我不可以忍受我真正爱的女人这样做。”“那你自私!”

“我只是老实。”

“对对对。”看两人一问一答,愈来愈动气,比较倾向于方柔激的王千子赶忙圆场,“你说得对,你也说得对,你们都说得很有道理。”章大寒余怒未消:“我看你是心理有病。”“你居然代表女人抗议。”方柔激口里可不退让,“你才心理有问题。”章大寒也一样不肯轻饶:“你的老婆给人杀了,你才心理乖戾,变相报复的!”方柔激刷地红了脸:“眠花未死之前,我就是这样子;未认识眠花之前,我已是这样子!”章大寒啊哈一声,一拍大腿叱道:“那就对了!你的女人就是给你害死的!”这句话,一下去,大家都静了下来。

方柔激没有回话。

他只脸色发青,手按住了剑锷。

这回,连章大寒也情知自己把话说重了。

但说出去的话已追不回来。

他只有期期艾艾、尴尬结巴、强颜巴结的黯然补了一句:“我……我妹子也是给你们这种贪色滥交的男人害死的……”听到这句话,方柔激按住剑锷的手指,再次松了开来。纳兰这才自心里轻舒了口气,道:“大寒,这不公平。方柔激对女人是贪花好色,但从不勉强,也从不以暴力毁人名节,污人清白。这跟那些恶霸、贪官及纨袴子弟完全不一样。令妹死于淫贼之手,方柔激只好色,但还不算是贼,你就不必捆在一道一齐烧了吧!”王千子也陪笑说:“我听说方大侠还要改过修正呢!有次他跟我说,要戒掉这浪荡玩意儿,专心教人练剑,创一个门派,就叫……就叫……就叫那个什么来着?”“‘铁铁门’。”方柔激心绪似已平伏,顺着话题接笋下去,“对情事,是‘铁’石心肠的‘铁’,对处事,是‘铁’板铜琵的‘铁’——专门误人子弟,导人歧途之门派也。”说到这里,大家才轻松地笑成一堆。

“我先加入。”

纳兰说。

“我也报名。”章大寒为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而歉疚,“我报‘铁骨铜筋’组,专门挨打。”“那我就不了,”王千子打趣道,“我走不得正路,我还有嗷嗷小儿待哺,还有十几个妇人要照顾。我改办个‘蝶蝶帮’好了,狂蜂浪‘蝶’之‘蝶’。‘蝶’战花间之‘蝶’,专门引诱你吃回头花,故意让你心猿意马守不住。”“我不守,”方柔激故意说,“我只主攻:铁铁门攻打蝶蝶帮,看看狂风怎么吹打浪蝶。”纳兰微笑道:“那可是举着铁血大旗拆散人家的鸳鸯蝴蝶了。”“那你是要找仇仲吾的女儿报仇了?”

“杀妻之仇,不能不报。”

纳兰好心补了一句:“他是为了爱妻才放荡形骸的。”“那也不然。”方柔激道,“我天生浪荡,死也活该,但我只深爱一人。眠花是我最爱,她已长眠。对其他的也有一时钟爱,偶有所念,但不致牵肠挂肚,纵有愧疚,但那些小悔总不值一提。”

章大寒瞪着方柔激:“你杀了金被单?”

方柔激想也不想,便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