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8/9页)

她停一下又道:“葛冲之必定亦是陷于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惨境,怪不得你们都出身大门大派。

如果是不三不四家派弟子根本不怕他查出过错。”

阎晓雅轻轻道:“你见过‘魔鬼’,长得怎样?武功手法如何?”

王勇道:“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面色黄得像金纸,眼珠黄褐色,头发连衣服也是黄色,虽然五官很端正。可是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因为他有一股说不出邪气恶毒味道。”

他停一下,又道:“但在梦中他却变成绿色,头发服珠手脚一切都变成绿色.我挣醒后总要病三四天,喉咙留下瘀黑手印。”

花解语道:“你有横练功夫尚且如此,别人岂不是老早连脖子都断了?”

王勇道:“正是。所以凡是听武林有知名人物暴毙,我一定尽量设法偷偷去瞧。去年武当派出身的名镖师‘日月连环’范琦自缢命案。衡山派后辈高手‘迥雁孤飞’郭峻坠崖命案等等,我都用尽办法看过尸身。”

绿野道:“难道他们喉咙都有扼痕?”

王勇道:“正是。一个自缢一个坠崖其实是对外间掩怖伤痛藉口而已。”

绿野生气地道:“如果睡梦中被扼死那多气人,这拼一下机会都没有。我最恨这种躲躲藏藏的坏蛋。”

王勇深深叹口气,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你们。请你们保重,我走啦!”

既然他武功远远不是“魔鬼”的对手。留下来亦无用处。

三女默然寻思。花解语忽然道:“还有些细节,例如安居镇他去见什么人?在什么地点等都要弄明白。我自己过去问问。”

花解语去了不久就回来。

只见绿野生气地向阎晓雅瞪眼睛。

阎晓雅苦笑道:“绿野动筷子,我拦阻一下,她很不高兴。”

花解语道:“绿野,有一件事你这辈子一定未做过。”

绿野本来等她一帮忙解释就狠狠碰回去,谁知花解语却说到别样事情去了。

花解语又道:“喂男人吃喝,我试过了,你试过没有?”

绿野疑惑道:“你试过?哼,他们喂我我都不肯。任何男人休想我这样服侍他。”

花解语道:“这次不妨一试。桌上的酒菜他一定不敢吃。”她指住的是“葛冲之”。又道:“他不敢就喂,好不好?”

绿野其实亦不是不知阎晓雅的用意。但她自信一直监视得很严密,绝对不会被人动过手脚。同时又不愿领阎晓雅的情,所以生气瞪眼睛。但赌气究竟不及自己性命安危重要。便一言不发,一手捏开“葛冲之”下巴,一手挟莱塞入去。

阎晓雅配合行动解开穴道,但仍然扣住他背心要穴。

“葛冲之”眼中现出惊骇之色。绿野又一手硬生生揭掉人皮面具。“葛冲之”痛得叫一声,但还好顶上没有损伤。

此人年约甘三四,五官及面部轮廓有点像葛冲之。

他已吞下一大口菜,面色大变。

绿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汉子道:“小人张煌。哎哟,小人活不成了!”

绿野道:“为什么?”

张煌道:“酒菜内都已放了东西。”

绿野给他一掌,登时半面又红又肿,她道:“你自作自受,毒死活该。”

但张煌忽然睁大眼睛,骨碌碌朝雪停全身上下直瞧。

任何女性一望而知他心中打什么主意。绿野反而笑道:“张煌,你色胆好大啊,明明性命难保却还有心思想女人?”

别人不敢讲的话她都敢讲。她又道:“张煌,别老是盯住我,她们都不错呀!”

张煌眼中射出淫邪光芒。连阎晓雅不必瞧看亦知道张煌身体发生“变化”。

阎晓雅冷冷哼一声。花解语又道:“不要弄死他。”阎晓雅指尖内力撤回,张煌却还不知道已经“死”了一次。

他喉中发出含糊吼声,简直有如野兽。但却是淫邪之兽,任何人现下都能一望而知。

花解语忽然出手连点他七处大穴。张煌长长透口气垂头昏迷过去。但转眼间又抬头睁眼,好像打个瞌睡回配,神智恢复清醒。

花解语道:“张煌,你刚刚睡了一大觉,梦见什么?”

张煌露出惊讶之色,道:“对,我作了一个梦。但这个梦……很奇怪……我不敢说……”

花解语道:“不说也不行。就是冒犯我们亦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