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陇北三魔来远道(第4/10页)
那几个人回头一看,见是读书相公,气派不小,便有点惊疑地对望着,正想回答些什么活,车丕微哼一声,道:“你们积相的赶快走开,府里的张师父是我的结拜兄弟,如果你们不听良言,我一张帖子,就可打掉你们腿子,听到没有,快走!”
那几个无赖汉原是怕强欺弱的性子,不敢意事,一哄而散。
阿莲感激地向他微笑一下,纯洁美丽的笑容像块大石似地掷在他平静的心潮,激荡起无数涟芮。他咽一日诞,柏油问道:“你……住在哪儿?”
她作了个可爱的手势,指点道:“就在那边第二座屋,暧,那些人真讨厌。”
车丕闭一下眼睛,再张开眼时,只见她紧闭着嘴,用奇异的眼光瞧着他,呼啸道:“一一旦相公你……怎好,你很好——”
冷面度增车丕和她的目光相触,不知怎的浑身热血沸腾,退开两步,轻轻叹一口气,回身就走,耳畔还听到那少女诧异地叫一声。
此后的几日,他老是拂不掉那少女的面容和清脆的声音,他十分烦躁地想忘掉这个面貌,可是他一点也办不到。
一个晚上,他终于捺不住,施展夜行术,一直扑出城去,晃眼间,已来到那少女住的屋子。
第二天清早,他便离开了宜阳,他仿佛要逃避什么东西似的,远远往黄河下游而去。
浑浊的河水奔腾咆哮,他的心绪也像河水一般不宁!他记得那天晚上,那少女婉转吟吟之声,她柔软温暖的臂膀,曾经搂抱住他的脖子,那是当她从微弱的灯光中,分辨出他是那曾经一面的读书相公之M。
不过,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他,一个纵横湖海的巨盗,是决不能让儿女之情缠扰着,徒然增加负累,这是极不切实际之事。况且,他淫人妻女已多,决不能有遭报之思。这是他数十年来的信条,无论如何,他是不可破戒的。
只有一点,他不是如往常一般做法,那便是他每逢与任何一个妇女有合体之缘后,决不肯留下活口,而这一次,他怎样也下不了杀手,只好悄悄远飘。
一个无邪甜蜜的微笑,把他的旧梦勾起来,那是他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次爱情,非常短促和残忍的爱情,织成了一个残缺遗憾的梦境“这个少妇大似她了!”他暗自忖想,轻轻叹息一下,随手折断一根麦穗,咬着未成熟的麦粒,尝到苦涩的味道。
他怀着落寞的心情,在四处通达着,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村中的农人在一天辛劳之后,早就人了梦乡。他按着手下报告的方向地点,毫无困难地到了目的地。
他不必点灯,只从鼻息便可知床上睡着两个人,撩起帐子,探手向那鼻息粗大的人身上一点,已点住那人昏穴,如抽??草般把那人放在床下,床上那女人还无所觉。
他将火折子放在床头,然后脱掉衣服,跨上床去,一双手熟练地在暗中摸索着——良久,娇喘之声已经传出帐外,又良久,娇微的喘声变成低迷的模糊伯叫唤。那声音中充满了原始的热情和欢乐。疯狂的鼻息和床帐的节奏,组成放荡的统梦!这本是生命延续不断的本能,但已超过了自然的要求,加上太多的人工,渐渐变成欲生故死的呻吟,哀号——小小的房间中,洋溢着野兽的琳息声音,还有那触着生命奥秘之处那种愿意及时而死的乞求叫号,时间已失去应有的意义,一切都在飒狂的动作中消耗流逝——啪地一响,硫磺气味浮升起来,帐子内升起一团火光,那是车丕燃着了火折子。
他唇边带着满足的微笑,火光之下,是一具雪白滑腻的们体,肚皮已瘪陷下去,胯下鲜红一片,他在一团血肉之中摸索到一件东西,匆匆地用一块油布包住。
之后,他的眼睛中露出狞恶的光芒,手中火折子移上来,照见胸前那奇异的乳部四颗鲜红的乳头,齐整地排列着,他伸手抚摸一下,在羊脂般白的肉体上,染上鲜红的血迹。
他的眼光从她身上移到面容上,往常他是惯于用独门鬼爪点在牺牲者的百公穴上,那儿有青丝覆盖住,绝不可能看出伤痕来。
她的眼睫毛轻轻跳动,额上沁着汗珠,却丝毫没有痛苦的神色,只有极度疯狂后那种松弛的疲倦,眼珠让火光映得微微转动。
冷面庞僧车丕失声低叫一声,持火折子的手也颤抖起来,已经扬起来的鬼爪,呆住在半空,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