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春蚕自缚魂梦牵(第15/19页)

恒宇欠身道:“先父曾经说起过!”叶重山点点头,道:“那就好了。”

龙虎庄三者可听不懂他们对答的话,各各私下猜测。叶重山道:“老朽听说有不少正派高手落脚本城,暗中窥伺此楼,这些人比起你们龙虎庄.便显见不够光明磊落,可知司徒峰兄的武功不但令人佩眼,这立身行事更是古今所无!唉,可惜他已经作古,今生已无由重晤了!”

龙虎在三老听他当面谈出风眠司徒峰的话.心中不禁勾起思慕之情,登时容色黯淡。

恒宇却听出一点道理.道;“老伯父悉知司徒峰大侠业已作古?”

叶重!l随:“这是霍陵带给我的讯息。我着年所立的毒誓,他亲耳听闻,是以当他得悉司徒峰兄去世的消息,便赶来告知。但人算不如天算,老朽这一辈子别想离开铸剑楼一步了!”

龙虎庄三老大感失望,荆登龄道:“霍老前辈还有其他的消息么?”叶重山点头道:“有,老朽这就命人去请他来见面!”不消片刻.一个身量颀长的老人走进来。只见他虽是须发霸白,依然眉清目秀.举止满洒,可以想见当年风度。

龙虎在三老起身见过这位世交前辈.并且代恒宇弓现。天马行空霍陵落坐之后,心中突然泛生无限感慨,道:“昔年见到三位世兄之时,不但你们尚是英风飒飒的少年俊杰,便老夫也还是壮志凌云之士,想到一别数十寒暑.老夫行将就木,不消说得,三位世兄也仅都是中年以上之八,今日相逢,令人不禁有过隙朝露之感!”

他接着转眼望住恒宇.道:“分尊虽是归隐很早,但老夫仍然会晤过几面。他年纪比我小得多,想不到已作古人!”

时重山道:“霍兄尽说这些哀伤之言,教人怅触万端,志气销沉,作往日的万丈豪情何在?”

霍陵哈哈一笑,道:“叶兄见责得极是!”当即取出一个用油纸包住的信封,抽出函笺,递给荆登龄,道:“这是峰兄手书,你们先闯看一遍!”荆登龄欠身接过。恭容回春,看罢递给刘登韶、司徒登瑜两人传阅。

霍陵收回信笺之后,道:“峰兄虽是身负绝世武功,但二十年来侧身行伍之中,转战边塞,锋镝交加,风霜侵蚀,益以昼夜操劳,冷不暇暖。到底是年逾古稀之八,多年下来,心力交瘁,作此书时,已自知只有半年寿命,若是此书及时抵达我手,我自然会去探望他,可惜时隔年余才收到此信,一切都无从说起了!”

他停歇了一下,又遭:“峰兄作事极是深谋远虑,他明知当他故世之时,造使传书必直各方诸多为难,是以先行致函与我,想来定是盼我赶去接应之意。可惜托的那个小商人家中忽遭变故,过了一年才记起送信之事。这便是此书延误到达我手中之故了!”

厅中一片静寂,龙虎庄三者面面相觑,心想这一趟江陵之行.竟然又是徒劳。

叶重山低声道:“司徒峰兄在致霍兄函中虽是说过可能遣使先赶寒家,但这年余以来?老夫不曾接到他片富只字。那位使者下落查如黄鹤,实是令人不解!”

霍陵道:“峰兄写得明明白白,说是如果敌人严密布置意欲劫截的话,那位使者才会改道南来江陵。武林无不知道霍某与他过节甚深,谁都想不到他的使者竟会改赴铸剑楼。这一着委实万分高明,可是现下毫无消息,而我这次趋访叶兄,党惹得满城风雨,变故频生,当真教人意料不到。”

荆党龄随即将近日龙虎庄发生的种种事故详细说出。霍陵和叶重山虽是见闻广博,也不禁骇异不置。最后听到银划即君方麟正与花玉眉在一起,天马行空霍陵扼腕叹息道:“昔年桓公玄兄和方长坛兄并称剑中双绝,想不到这两位剑术名家最先去世!”

荆登龄微微一怔,心想;“我可没有提到方麟之父已经逝世的话,再说我根本不知道方麟父亲的消息。霍着这话从何说起?”

叶重山该道:“方长桓死了?只不知他的儿子是不是象他一般骄傲自负?”

恒宇道:“方麟兄果是一身傲骨,江湖罕见。剑术也尽得真传,小侄曾经跟他动过手。”

天马行空霍陵道:“今尊和方长垣都是性情孤傲之人,他们昔年时时较量剑术,想不到到了你们这一辈,情形仍无改变。昔年方长垣总是落在下风.你们比划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