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奈何丹(第2/9页)
三支全都换在花狼史延年前额上。
别人还弄不清楚怎么回事之时,阿庭已收回剑,然后又一剑当心刺向史延年攻去。
花狼史延年当然腾不出手掏解药和拔掉毒针,急得哇哇大叫,面绕圈急退,一面大叫,叫众人上前帮忙。
在外表上史延年并没有败象,毫不凶危。
所以他那边的人并不很着急。
不过,既然花狼史延年很丢人现眼地呼救了,他们可也不能不管,当下个个都挥刀举剑,大声吮喝。
那作怪的阿庭只那样地挺剑指住史延年心口,剑式全然没有变化过,史延年以绕圈的曲线迅疾后退。
阿庭一味跟进,亦步亦趋。剑尖一开始时离史延年胸口尺半,绕了两圈下来,仍然稳稳地还是尺半之距。
不过别人这时可就瞧清楚花狼史延年两额上并排插入的三支毒针了,而且一眼瞥过的印象,也可以知道那三支毒针一定深扎入骨。
在众人怒喝暴扑的声音和动作中,阿庭的沆铸剑突然加快了二十倍都不止,剑尖电掣吐出。
史延年右手立时齐肘削断。
史延年的断手还来不及掉落地面,阿庭的剑光又吞吐一下,这次史延年是左脚齐膝处中了剑。
史延年奔出两步,第一步没事,因为这一步仍然用左脚作重心。
但第二步,也就是说移动左脚向前跨奔时,他才发觉膝盖以下的那部分,仍然留在原地。
史延年当然歪斜着重重摔跌一跤。
但心中那种难以置信以及震惊的情绪,使他根本忘记了一个人断了一手一脚,乃是极之疼痛的惨事。
阿庭一侧身从矮脚虎施秀、过山虎陈泰两虎中间闪过,突出重围。
在双方身形交错过后的瞬息中,天铸剑寒芒闪动下,剑尖削去矮脚虎施秀一只利斧的斧头,剑把则恰好顶开了过山虎陈泰的兵器。
那是五尺余长的紫金降魔杆,剑把乃是顶中杆尖,不但震退敌杆,自己还借力飘飞得更远。
一切厉喝声和闪电般疾快的动作,忽然都停歇凝止。
还能有双脚站着的二虎二狼,都愕然望住卧地浴血的花狼史延任,一而二虎之一的矮脚虎施秀,更比别人多了几倍震惊,那是因为他手中双斧,其一只剩下一截斧柄。
当然,那些在远处的手下们,亦无不惊愕瞪目。
甚至连飞风,表情也一样。
只不过她面孔被轻纱遮住,所以无人看见而已。
花狼史延年这时惨嗥声才起,面上的蒙面青巾也褪落了,露出那张疼痛得五官歪斜了的面孔。
就在这时,前面路上传来隐隐蹄声,一转眼间蹄声震响有如战鼓,一听而知乃是有一队铁骑疾驰而来。
依照蹄声情况判断,这一队铁骑不在少数,来势急疾得有如狂风骇浪。
因此,假如大家还站在路中心不闪不避,准被这支铁骑撞翻以及被践踏为肉酱不可。
那队铁骑挟着雷鼓沣声,眨眼已在十余丈外的转角出现。
又一眨眼间已驰骋接近,领头之人厉吼连连,那么响亮震耳的沣声居然不能掩没他的吼叫。
只见队伍蓦地四分五裂,但却又不是乱七八糟的散乱法。其中最少有十二骑分为两股,向左右两边的山坡和丛树间横冲出去。
马上骑士个个颈系红巾,左手肘间都有一面盾牌,比常见军旅的盾牌大概小一半。右手则有些持长长弯弯的马刀,有些是短短的只有六尺左右的枪矛。
这两股红巾铁骑冲攻的目标是几名箭手,他们以盾牌挡架劲箭,一下子便冲近而展开激烈搏斗,互相砍杀。
另外又有颈系黑巾的泮骑,大约十人,亦是分为两股,岔过路中心的众人,迅猛冲扑那三个在后面堵住飞凤阿庭退路的匪徒。
正面尚有五骑,急骤勒经,二十只铁蹄划行数尺而又践踏无数次才算钉住在大路上,但已掀起满天尘沙,蓬蓬漫漫,声势骇人。
二虎三狼这边,以及阿庭飞风,都不禁凝目打量来骑,暂时罢战。
不过,两侧的箭手们,以及大路另一端负责堵截阿庭飞风他们退路的三人,己与那些铁骑们展开惨烈激战。
这些突如其来的泮骑们,不但人数多上两三倍,而出手时人人好像性命都是在路上捡到的,毫不足惜。
每个人那种奋不顾身的肉搏拼命法,看了真是叫人难以置信,使人泛起了这些家伙都不是正常人,是一群疯子这种强烈的恐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