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5/13页)
她这等实事求是的态度,不失为明智之举。求学治事,定要如此方能有所成就。
绿衣女嘲声笑道:“想那丹凤针既多灵异妙用,体积又不大,得宝之人,自然日夕随身,决不藏放别处,因此天罡堡荆家就算碰到无法匹敌的强仇,但至少也应有一人独存于世。然而天罡堡先后数年间,上下大小,男女老幼都完全死光死绝,至今已达五十载之久,武林中仍未听过荆家尚有人幸存于世,可见得荆家完全绝灭,乃是千真万确,不容置疑之事!”
她的话极有道理,教人不能不信,扈大娘高声道:“就算那丹凤针不在天是堡中,目下提之无用,咱们还是谈谈你那个同门吧!她能逃得过杀身之祸么?”
绿衣女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许公强道:“咱们走,管她活得了活不了!”
然而他们背后两丈七八尺的地方,传来一个女人口音,道:“贤伉倔想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扈大娘头也不回,答道:“是飞虹夫人么?咱们好久没见啦,我早知道小的斗过,老的非出来不可,嘿!嘿!”
许公强却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块高耸的山石上,站着一个中年美妇,手中拿着一条五色缤纷的宽带,右手握着一柄两尺长的金叉。
只见她左手一扬,那宽带应手飘飞,宛如一道彩虹一般,大概她飞虹夫人的名号,就因此得来。
她冷笑一声,道:“贤伉俪都看走了眼啦,那一位姑娘,非是敝府之人,因此之故。妾身那个弟子如若死在戳魂针下,对她似乎没有大碍!”
邑大娘讶然咦了一声,道:“她不是你门下之人?那么她是谁?”
许公强接口道:“对了,她若是彩霞府中之人,应当使五色软带才对啊!”
扈大娘道:“那也不一定,早先那个小丫头不也是使剑的么?如何又是彩霞府之人呢?”
飞虹夫人道:“假如贤伉佰定要得知,妾身可以奉告。”
扈大娘粗声道:“别满口贤伉丽的乱叫,天下有谁不知我和老许是冤家对头?我和他早晚会拼出一个死活,你们有这个耐心,那就等着瞧吧!”
飞虹夫人徐徐道:“那是你们自家之事,妄身不便多说,至今小徒身负戳魂针之伤一事,你们怎么说?”
息大娘道:“你想拦住我们的归路么?”
飞虹夫人仍然十分温文从容,道:“妾身虽有此心,却听伯无能为力,因此之故,只好有烦一些老朋友帮帮忙了……”
话声未歇,许公强、邑大娘突然分头飞跃上去,疾逾闪电。飞虹夫人彩带在空中“猎”的一响,猛然问向许公强当头卷落。此带虽然轻软,但这刻的势道看来却重如山岳。
许公强抡杖挑扫,势道之咸猛,实在骇人。但见彩带钢杖一触之下,那条彩带已消失刚劲之势,然而彩带乃是柔软之物,反倒生出缠卷的妙用。
此时许公强身在半空,如果手中钢杖被彩带卷住,全然无法变招换式,乃是必败的局面,而且他其时除了撒手弃杖之外,难逃丧命之厄,因此之故,他万万不能让对方缠住。
只见他身形疾坠,落在原处,竟然不会被对方所制。
那边的邑大娘飞身而起,脚尖方要踏到坡上,只见树丛中钻出一个黑黑瘦瘦之人,身上衣服十分槛楼,头发蓬乱已经花白。
他左手拿着一个破钵,右手提着一根枯黄竹杖,冲着邑大娘呲牙一笑,怪声怪气的叫道:“此路不通,下去!”
扈大娘早已有备,当人影一闪之时,她手中之杖,已横扫而过,劲风呼啸,潜力激荡,两三丈方圆内的山草树木,尽皆剧烈摇摆,声势十分惊人。
那黑瘦汉子右手枯竹迅疾竖挑,硬架敌杖,左手破钵扬处,飞出一片物体,范围其广。
此时扈大娘只要争取到一线之机,让足尖踏上地面,便能变化劲力,同时亦可施展奇功绝艺,对付对方破钵中飞出之物。
但事实上她不得不借对方枯竹硬架之势,换力电疾退回,如若不然,必被对方钵中之物击中。
她退回原处,只见敌人钵中之物,洒落在身后地面上,原来是无数饭粒和一些青菜肉骨头等等。
她仰头破口大笑道:“死叫化,老娘非宰了你不可!”
许公强接口怒喝道:“好哇,穷叫化刁不仁也敢来了,你们想是忘了那一回的教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