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死情关命数抛(第8/11页)
陈仰白道:“我能够,除此之外,我深信丁天厚对你们幻府的武功秘艺。吓深所了解,故此才敢夸下海口,要在五招之内,取你性命。”
甄小苹道:”若是如此,我哪里还有机会?”
陈仰白道:”你别泄气,有我在此,他万万难以讨好。”
外面传来了丁天厚的声音道:“陈仰白,你的后事交代完了没有。”
陈仰白应道:”等一等。”
接着向甄小苹道:“你瞧这厮多狂,全然不把你我放在心上。他今日如果失败,原因正是他太狂傲大自信之故。”
过了一阵,丁天厚等人听到陈仰自的招呼,使先后人室。
阮玉娇向甄小苹望去,但见她垂眉瞑目,正在专心一致提聚功力。
她的目光转注陈仰白面上,陈仰自似是愁绪满怀,眉头不展。
这两人的情形,一望而知失败的成份多,幸兔的机会很少。
阮玉娇心下不忍,因为一个是她的贴身侍婢,相处多年,孰能无情?另一个则是与朱一涛有关系之人,何况这陈仰自本身又相当具有吸引力。
她正要设词使丁天厚放弃原意,另用别法。却听丁天厚道:“甄姑娘,你既肯为情而死,本人决定成全你的心愿。”
甄小苹眼睛徐徐睁开,却先向陈仰白望去。两人对觑了一会儿,她才转眼瞧看丁天厚,道:“我若在五招之内,死在你手底,虽死不怨。”
丁天厚道:“甄姑娘这话说得豪气迫人,想必是一番密谈之后,陈仰白给予你莫大的鼓励。”
甄小苹嫣然一笑,甚是美丽动人,可是眼中却有一股视死如归的坚决味道。
她点头应道:“是的,陈仰白曾经给我很大的鼓励。”
丁天厚本来想说什么,可是显然改变了主意,转身走出房外。
甄小苹首先跟着出去,接着阮玉娇、林元福和陈仰白,莫不出来,不过只有丁、甄二人是在院落中.其他的人,都在廊上观战。
丁天厚面色其寒如冰道:“甄小苹,本人预先警告你,这一动手,招式扣紧,定是欲动不能之势,你纵是不死,亦得重伤。”
甄小卒反问道:“二先生现下还说这话做什么?莫非你还想我投降,而任凭你摆布么?”
丁天厚道:”这当然已是不可能之事,不但你不肯投降,便本人亦不能接受了。”
他泛起冷酷的笑容,又道:“本人只不过顾惜身份,所以提醒你一声,五招之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假如你全力以争,也说不定可以捱过这一关。”
甄小苹摇摇头道:“你是什么人物?奢无十二万分把握,岂肯自动给我这等机会,故此我心中并无丝毫妄想。”
丁天厚微感惊讶,道:“那么你竟是准备葬送性命的了。”
甄小苹道:“当然我将全力以赴,如若被杀,我总算已尽过力,别的事不必多想了。”
丁天厚颔首道:“像你这种想法之人,世上虽然不多,却也不是没有,是以不足为奇。”
他打袖中取出一把尺许长的漆黑描金拆扇,刷地打开,接着啪一声又收拢,动作纯熟美妙。微笑道:“这便是本人随身的兵器了。”
甄小苹道:“这一定是把铁骨折扇,对不对。”
甄小苹一面询问,一面把身上那件貂皮大鳖解开。抛在地上。
她身上穿的是紧身衣裤,筋袖束腰,既婢停而又利落,腰问有一口两尺来长的短剑,看来英姿勃勃。
所有的男人,眼中为之一亮,但觉她宛如鲜花艳放,在这朔风凛冽之际,益发令人心醉神迷。
丁天厚道:“不错,我此扇扇骨乃是精钢打制的。”
甄小苹道:“除了扇骨之外,扇面恐怕也不是凡品。”
丁天厚道:“你又猜对了,我这两幅扇面,的确是稀世奇珍,古今以来,持折扇当作护身兵刃之人,不在少数,却断断没有我这一把珍贵。”
甄小苹掣出短剑,银光灿然,左手探入怀中,拔出来时手掌上已多了一个金属的掌套。
她已准备妥当,随时应付敌人攻势,口中间道:“那是什么物摹珍贵稀罕,”
丁天厚道:“宋代南渡时有一个人,姓李名唐,你知不知道?”
甄小苹茫然摇头道:“我没听过。”
廊上的陈仰白说道:“李唐是大画家。”
甄小苹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个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