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哥老会与九指头陀 第 十 章  疾风劲草(第5/5页)

郭璞讶然说:“海爷,那为什么?好朋友怎么反目成仇……”

海贝勒道:“就是因为先父后来知道他的本来,一怒之下割地绝交,并且单骑只剑遍寻天下要追杀他……”郭璞听得这原因心中一跳,忙道:“海爷,找到了没有?”

海贝勒摇头说道:“没有,他躲起来了,避不见面!”

郭璞道:“那想必是他怕老爷子……”

海贝勒摇头说道:“不是那么回事,我知道,先父也明白,真要动起手来,先父恐怕接不下他三十招!”郭璞诧异地道:“那为什么他要躲……”

海贝勒一叹,说道:“老弟,这就牵涉到那过命的私交了,他对的是大清朝廷而不是先父,所以,不管先父对他如何仇恨,他仍视先父为生平唯一知己、过命的好朋友,所以先父去世之时,他曾来无踪、去无影到灵堂前祭奠三杯,献上一束香花……”郭璞颇为感慨地道:“这才是真朋友……”

海贝勒点头说道:“是的,老弟,这才是真朋友……”

郭璞忽道:“想必海爷也记恨于他?”

“不,老弟,你错了!”海贝勒摇头说道:“你知道先父仗剑追寻他之当时,是怎么样一个心情?那是极端的痛苦,我从没见先父掉过泪,可是在先父出门的前夕,我却窥见他老人家深夜独坐灯下,望着那柄剑热泪两行,先父之所以仗剑找他,那是为公,私底下,先父仍认为他是唯一知己、过命的好朋友,上一辈如此,我这身为晚辈的焉敢有一点仇恨?”

郭璞猛然一阵激动,道:“海爷,老爷子跟您,都是令人敬佩的宦海奇英,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大豪杰!”海贝勒淡然笑道:“老弟,别捧我,只要你记住有海青这个朋友就行了!”

郭璞一惊,忙道:“海爷,您怎么……”

“老弟!”海贝勒淡然摇头,道:“我说的是实话,白云苍狗,世事无常,如今你我是过命之交,谁敢说日后会变成怎么样?”郭璞震惊之余,猛然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双眉陡挑:“海爷,郭璞……”

海贝勒忽地摆手笑道:“老弟,大丈夫话不可以轻易出口,我是说着玩儿的,你别在意,咱们谈别的,谈别的,好么?”郭璞哑声说道:“海爷……”

“老弟!”海贝勒一摆手,道:“什么话都别说,我刚说过,咱们谈别的!”

郭璞暗暗好不心惊,道:“海爷,好吧,我听您的。”

海贝勒笑道:“这才是,老……”

“弟”字未出,“哟”的一声,目光前视,笑接道:“敢情不让咱们谈了,到家了。”郭璞抬眼一看,也不由一怔,可不是么?不知不觉间已到了“贝勒府”前,海腾、海骏已迎下石阶。这一怔神间,海腾、海骏已然近前双双施下礼去:“爷!郭爷!”

海贝勒一摆手,道:“怎么,你两个还没有换衣裳!”

海腾赧然而笑,望着郭璞道:“郭爷,您该走快一些。”

郭璞微愕说道:“怎么,海腾?”

海腾神秘一笑,道:“您有客,已候驾多时。”

郭璞立即想到是谁,脸一红,尚未答话--

海贝勒已然哈哈大笑,道:“这敢情好,才回来便来看你,云姑娘真是深情似海,一颗心全在你身上,老弟,你令人羡煞妒煞,快去吧,想必人家已等得心急了。”伸手便要去推郭璞。

海腾适时又是一句:“爷,云姑娘也要见您!”

海贝勒为之一怔,道:“怎么,也要见我?”

海腾道:“是的,爷!”

海贝勒道:“什么事?”

海腾摇头说道:“回爷,云姑娘没说。”

海贝勒眉锋一皱,道:“让我凑的什么热闹……”

郭璞突然说道:“海爷,我知道!”

海贝勒讶然转注,道:“怎么,老弟,你知道?”

郭璞含笑点头,道:“海爷,该是和事鲁仲连,皇上的说客!”

海贝勒一怔,点头击掌,道:“对,还有一点老弟漏说了!”

郭璞忙问道:“什么?海爷!”

海贝勒道:“替皇上抚慰钦差,假公济私!”

郭璞又红了脸。

请看第八卷“血滴子与大罗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