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第 三 章 南使北行(第3/5页)
“对,只要我们手脚俱在,哪还怕会无生存之处,只是那样去苦了秀玲。”蔡伤怜惜地道。
“秀玲只要跟着你,什么苦都不怕,做太后又有什么好?处处都得依规依矩,简直是监牢。”胡秀玲不屑地道。
蔡伤悠然一笑,心中和眸子里满是柔情。
冉长江大步跨入内室,葛荣已笑着立身而起,极为亲切地扬了扬手,含笑道:“冉兄请坐!”
冉长江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葛荣会如此多礼,如此随和,顿时生起了三分亲近之感,肃然造:“庄主真是太客气了,长江还未曾向庄主行礼呢!”
“冉兄何必如此?你我皆为江湖中人,若是讲如此多的繁文得节,岂不是太见外了?”
葛荣悠然笑道“庄主所说甚是,不过,今日冉某前来却不是为了江湖中事,因此,此礼必不可少!”冉长江说着果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葛荣故作惊讶地问道:“冉兄即使为生意而来,也不必行此大礼呀,你这叫我如何敢当?”
冉长江向一旁坐下,认真地道:“冉某此次来北,也不是与庄主谈生意的。”
“哦,葛荣倒有些不明白了,我除了江湖中的事和生意场上的事之外,难道还会有其他的事不成?冉兄所说就让我有些难解了。”葛荣故作糊涂地道。
冉长江还不明白葛荣的话意?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道:“庄主对当今天下又有什么看法呢?”
葛荣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反问道:“冉兄问我此话其意何指?”
冉长江淡然无畏地道:“葛庄主是明白人,更是聪明人,自然早就明白冉某北来之意,难道住主就吝啬这么一点意见吗?”
“好,快人快语!看来,江湖中人的眼睛还是十分犀利的,我也不愿被你看扁!的确,眼下天下的局势应分为两方,一南一北,要分别而论,不知冉兄可认同否?”葛荣爽快地道。
“葛庄主何不接着说呢?”冉长江不答反问道。
葛荣淡在一笑,仰天吸了一口气,向一旁侍候的仆人道:“给冉大人添杯茶!”这才端起自己几上的茶杯,不紧不慢地呷3一口,道:“北朝只能用一个字来说,那就是乱!朝政如何不是我这种江湖人兼生意人能随便说的,但自两年前柔然军入袭六镇,后至破六韩拔陵起义,六镇造反,后相继出现高手胡琛赫连恩、万俟丑奴,跟着又有羌人和氏人推举的莫折大提,再是乞伏莫于、胡人和和蜀人、这两三年之间,战火燃遍了大半个北魏境内,这个乱自然不用人说。朝廷引柔然军败破六韩拔陵,虽可以暂时消除这样一支强敌,但无异于用棉被扑火,后果只会变得更难以维持,这些其实也并不用我说,相信冉兄早已洞若秋毫。眼下,杜洛周自北方杀回,居兵上谷,就是很好的例子。北朝不说,说南朝,南朝自十八年前钟离之役后,一直都在修生养息。
这十多年来虽然与北朝有小战,但损失不大,并不影响南朝的发展,萧衍的确是位了不起的皇帝,只是近年来,政局有些混乱,贪赃枉法之辈甚多,而朝廷内部更是极为腐败,敛财的现象纷起,各王之间无视民间疾苦,只知中饱私囊而萧衍却一味姑息,对民与对亲的赏罚不明,殊不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方能以服众心当初萧正德引北魏劲旅攻南,而萧衍对其却宽大处理,还让他做靖康王,岂能以服众心?而百姓犯法,却处以重刑;如此下去,只会使得官吏更加猖狂,无法约束,最终仍只会自酿苦果、虽然此刻这种恶果犹未能完全体现出来,却也不远矣!不知冉兄是否认同葛荣所说呢?”
冉长江额角渗出一丝汗水,子笑道:“葛庄主法眼如山,对时局观察深远细致,的确是冉某难以相比的!”
葛甚荣神秘地一笑,道:“作为一个高人,想做好生意,就必须先要审时度势,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只会做经常亏本的生意,这似乎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事情、因此,我不得不将眼睛放得亮一些,我能在南朝发展生意网。不仅仅是因为我的朋友多,更因为我对南朝的时局了解得比较清楚,因时制宜,是有赚无亏的生财之道,难道冉兄不觉得吗?”
冉长江陪笑道:“是,是,葛庄主的确是非常之人,能将生意做遍大江南北,不仅需要非常之气魄,更需要常人所没有的人力和财力,我朝皇上曾谈到天下人物之时,对葛任主也是无比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