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发财大计(第7/8页)
邱广超道:“有你担保当然没问题,但借了银子给他我就不赌了,赌局上最忌讳这个,输赢全是我自己的钱,坏了手气不说,也没了味儿,我不在乎于几千两银子,大伙儿玩玩,就是为了一个趣味。”
吕四海道:“收了也好,今天只是让大伙儿认个地方,来日方长,等园子盖了起来,天天都可以聚会。老宗,你的银子还要应急,何必这么拚命?赌没有稳赢的,如果又砸了下去,岂不是越陷越深?咱们还是喝酒吧。”
宗贝勒的目的只想应付过目前的急关,见邱广超口气松动了,也怕他变卦,才悻悻地道:
“好吧,三天内我准把欠条赎回,而且还带一笔本儿来好好再赌一下。”
邱广超道:“倒不必这么急,三个月都没关系,你明天把条子赎回去,也是那个老规矩,只要清了前帐,怎图赌我都奉陪,还是那句老话,赌现不赌欠。”
吕四海笑道:“广超,你也太狠了,老宗说三天,他一定有办法,你好意思照规矩?”
邱广超冷笑道:“这规矩又不是我兴的,月利三分,三月到期,那怕转个手他就还,也少不了个子儿,他以前也不是没收过人家的欠条。”
宗文道:“一起也不过二百七,难不倒我,照规矩就照规矩,谁让我求着人了呢。”
邱广超冷冷地道:“有本事你就别求人。”
吕四海连忙打圆场,说好说歹地把欠条写下了,自己押了保,向邱广超取过了银票。
宗贝勒憋了一肚子气,连酒也没兴趣喝了,意兴索然地拿了银票就告辞而去,吕四海送他出门后,才笑道:“广超,你也是的,老宗虽然手头一时不便,倒不是个赖帐的人,你又何必硬跟他过不去?”
邱广超也笑道:“我是为一些穷朋友出气,这兔崽子仗着有几个钱,眼睛长到头顶上去,忘记自己是什么了。不信你问问小梁,前个月小梁欠了他的二百银子到了期,他追上门去,连一的天期限都不肯宽,逼着他还,否则就要找梁老头要钱。小梁没办法,找到我才把条子取了回来。今天有这个机会,我正好整整他。”
吕四海哦了一声道:“想不到老宗这么混帐。”
邱广超道:“本来就是,你别以为他底子硬,其实还不是拿着别人的钱在转,宫里几个老太妃省下的脂粉银,托他老子在外面放息,他们欺负宫里不明外面的行情,低息收进,高利放出,赚的全是昧心钱!”
王伦神色一动道:“宫里放出的利息多少?”
邱广超道:“年息一分,到了他们手里,就以三分月利放出去,每年转转手,就是几倍的利润。要不然凭他一个庄头,凭什么在外面混充王爷?”
王伦算了一下道:“他要交付南安太妃的息银是三千,那就是母金三万两了,宫里面的人也要赚利吗?”
邱广超一笑道:“除了皇上跟娘娘,宫里那一个不用这个法子赚几文,钱还怕多?”
王伦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在宫里出不来,吃喝穿着都有公份,他们要银子干吗?”
邱广超道:“王兄对内宫的情形很隔阂,自然不清楚。宫里虽然衣食无缺,但自己若不花费几文,日子未必就过得痛快,三餐不缺,送来的东西,可能就不能下咽。”
梁祖德接口道:“是啊,上上下下,经一道手,脱一层皮,尤其是那些太监,个个都是坏透了的黑心货,除了皇上皇后、太后、老祖宗,连贵妃也得看看他们的脸色,不给他们一点好处,日子就别想过得安稳。”
吕四海皱起眉头道:“这些话咱们最好少谈。”
王伦一笑道:“兄弟倒不是想探听这些宫闱秘闻,而是觉得这项财路不妨弄过来。”
吕四海道:“王兄,这条路不容易走得通,因为门路很难,第一接触很难,见不着面,你就没办法叫人把钱转到你手里,而且担的风险很大。尤其是你是汉人,中间转手的全是太监,汉人是严禁跟宫监交往的。”
梁祖德道:“一定要走门路,倒不是没办法,只要做得秘密一点,而且多许转手宫监一点好处就行了。”
王伦大感兴趣地道:“粱兄有门路吗?”
吕四海道:“门路当然是有的,但这条财路为旗下大爷们包定了,王兄如果插上一脚,等于是从狗嘴抢骨头,好处有限,却要得罪很多人,似乎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