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7/8页)
华云笑语一收,转向姜子湘厉声道:“你自离万漏阁后,就整天泡在碧云庄的温柔乡内,不事上进,现在李冰红将你逐出,你又躲在这里,难道你想当商山遗老吗?想不到我万漏阁竟出了你这消沉颓废的弟子。”
姜子湘垂首领责,戚然回答:“弟子只是因为你老人家绝迹江湖,所以也不敢在外胡撞,才隐居山林,倒不是意志,沉况不事上进。”
华云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你对我处置李氏兄妹的事,暗怀不满,但是,你身为万漏阁中弟子,谅你也不敢有所发作。”
姜子湘闻言变色,凛然道:“弟子从未有如此想法,师命重如山,师恩深似海,岂能不遵不报。”
华云一叠连声道:“好,好,好!为师的错怪你了,你且去收拾,随我回去万漏阁去。”
姜子湘唯唯道:“弟子遭命!”语毕,向司马瑜一行躬身施礼,道:“各位稍坐,子湘先退一步。”
姜子湘出屋后,屋内理静默,华云自屋内踱步。
薛琪上时忽然想起凌绢凌嫱的下落,于是问道:“那凌嫱姑娘的病体可曾康复?我等均甚关怀。”
提起凌嫱,那华云色突祥和,温声言道:“谢谢各位的关怀,她已经完全复原了,还要顺告各位一句,她现在的名字叫华玲嫱。”
‘华玲嫱!”
众人都不觉同声念着。
华云颔首道:“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应该归复本姓,玲嫱也很关心各位,武林之中,走动频繁,多的是后会有期。”
司马瑜道:“嫱姑娘已然有了极深厚的武学修为,如今华前辈再予雕琢,来日相逢,如能以友见称,则是小辈们的荣幸,如果以敌相向,小辈们定当堪一击。”
华云笑道:“敌友之分,由人自取,华某向不主动,友者,以礼相待,敌者,以剑相向,友敌分时,思怨不爽,小女与各位曾共患难,当不致视各位为敌,只怕……”
一语及此;忽而目光一转,停顿不语,司马瑜快口问道:“只怕什么?”
华云语意深长地道:“只怕各位视万漏阁为敌,那只得逼迫小女反目执剑以待了。”
冷如冰暗自观察,忽有所触,乃问道:“前辈之言隐约闪烁,莫非含有玄机?”
华云面色一凛,忽又微露笑意道:“玄机倒有,可并不藏于华某心内,只是蕴藏天地万象之中,天地之间,变化万千,颇难逆料,但愿万漏阁能与武林中任何门派为友,则华某幸甚!武林幸甚!”
未后“武林幸甚”四个字,显已暗示万漏阁的势力强大,不可为敌。
马惠芷与凌绢相处甚洽,自那日凌绢尾随华云会后,日惦在心,不觉问道:“玄冰谷凌绢姑娘那日追前辈而行,不知如今落脚何方?”
华云道:“那凌绢姑娘现也居于万漏阁内,虽然她并未归附万漏阁门下,但玄冰谷与华某之间的一段前仇旧恨,总算一笔钩销,这是万某近二十年来最快心意的一桩事。”
司马瑜闻听凌绢已然有了托靠,也自安心,喜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并无什么深仇大恨,凌姑娘能够托身于万漏阁中,凌同九泉有知,当也心安了。”
华云忽有所思,振色道:“凌绢姑娘曾提起过司马少侠,她说:“少侠虽然萧赋特佳,内力深厚,但腰中长剑,施展起来却甚平平,以至在交手相搏之时,难握先机,她深举动替你惋惜。”
这话听在司马瑜耳里,不觉怦然心动,暗道:“这华云存心要留招相教,自己万万不能错过,思念及此,立即答道:“小辈剑术平平,早已自知,只是苦无良师,华前辈如能相教一二,那将是小辈的幸运。”
华云一阵大笑声震屋宇,和声道:“不怪人言少侠易得姑娘芳心,原来口齿伶俐,看来老头儿也被你说动了心,不过万漏阁并不以使剑见称,但是一套无以为名的剑法,纵与名剑高手相搏,也不致于轻易落败。”
司马瑜道:“以前辈一身惊世骇俗武功,剑术自也不凡,务必费神指点。”
华云淡淡一笑,道:“少快一赞,这万漏阁已然身价十倍,相教不敢,不过我极愿与你谈谈练剑之道,有人主张苦练剑气,我们则主张苦练剑,气是内力强弱的比较,技是招式的变化,若能气技合一,当然已到御剑上乘境界,否则,练剑还是以无行着手练技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