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7页)

金克泉冷冷笑道:“不一样,我不喜欢他们太过自作主张,我要的是一批听话的人,你不想插入就走开些,今天我要把这些捣蛋鬼一一拔除,上!”

他做了个手势,厅中立刻刀、斧齐飞,痛呼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战斗结束得很快,前后不到两分钟,却告停歇了下来,厅中倒下了一大堆的人,都是那些由金克泉带来吊祭的不速之客。

他们大部份的人都受伤了,不是手腕中枪,就是肩部着弹,或者腿上被砍了一刀,五十几个人全部挂彩,没有一个是完好的。

奇怪的是唐烈和他的手下都没有动手,他们只是在战斗开始时,找到一个较好的隐蔽位置,以免为流弹所伤而已。

动手的是那批念经的和尚,他们在灵堂的一侧,谁也没有注意他们。

但真要是留心看他们,将可发现他们除了三四个真正地在念经之外,其馀的只是跟看哼哼而已。

这批和尚虽然理了光头,却顶无戒疤,不像是受过戒的,鬼混了半天,谁知他们是预伏的杀手。

当他们动手时,却十分迅速有劲,宽大的袍衲中,早已握好了枪,出手就射击,又快又准,那些对手根本就无法准备或抵抗,甚至还没有弄清是谁击伤他们的,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唐烈那些人的身上。

这批和尚不但动作快,退后也快,战斗一结束,他们就立刻收拾了一下用具,鱼贯起立,唐烈走了过去,也单手作了个问讯道:“恭喜各位大师、护法降魔,功德圆满,在下十分感谢。”

那些和尚只有为头的那个回了一礼,念了句--阿弥陀佛--就带着人由侧门退走了。

金克泉睁大了眼、张大了口,实在难以相信这一切。

很久很久之后,金克泉才指着唐烈道:“唐烈!这些客人上门吊祭,却被杀伤在灵堂上,我看你怎么个交代!”

唐烈淡淡地道:“是非黑白自有公论,今天还有很多朋友在场,他们看得很清楚,我们根本无须作什么交代。至于这些吃了亏的朋友,是什么身份和居心大家更清楚,龙虎帮不找他们算帐已经够客气了,谅他们也没有种来找龙虎帮理论。”

“笑话!连死带伤是几十条的人命,我就不信你们能够一手遮天,把这件事情盖了下去。”

“没这么麻烦,他们是你三少爷带来的,自然还由你带走,伤者送医,死者送殓,也都是你金三少爷的事。”

“我不管!”

唐烈沉下脸道:“三少爷!除非你是死人,你才能不管事,人是你带来的,你讲不管这两个字就太不上路了。”

他的话中已有明显的威胁,使得金克泉畏缩地退了两步,但似乎又不甘心受胁,挺挺胸膛道:“我就是不管,难道你们还敢杀我不成。”

“你看我敢不敢,阿发!拿枪来。”

一边的徐荣发连忙拔出腰际的手枪递过去,那是一枝六响的左轮,俗称为莲蓬头。

徐荣发的这枝枪还非常地考究,象牙枪柄上还镶了宝石,枪管口还铍了一层银,那是一枝供收藏和把玩的枪。

这一类的枪由于制造精美,不容有一丝的偏差,所以使用时也极少出错。

唐烈接到枪后,熟练地退出枪轮,检查过其中的子弹后又推了回去,举起来对着金克泉。

金克泉傲然地站看,他认定唐烈只是做个样子,却不敢开枪,因为他的背后有个极为坚强地后台。

唐烈却似乎没有跟他开玩笑的意思,砰就发了第一枪。

金克泉的礼帽从他头上飞了起来,落在脚下,正中间有一个小弹孔,只要低一寸,这个孔就开在他的额头上了。

唐烈又是砰砰两枪,金克泉只感到两边的耳朵一阵痛热,肩膀上立有鲜血滴下的感觉,连忙伸手一摸,摸了两手通红。

唐烈的两枪打掉了他两边的耳垂。

唐烈沉声道:“金三少,我若是再听见你讲一个不字,下一枪就钻进你的嘴里去,打断你的舌头。”

血的威胁使得金克泉寒了胆,他知道唐烈不是在开玩笑的、是真的敢杀死自己的,因为打伤自己比杀死自己的后果更严重,唐烈敢对自己开枪,表示对方已无顾忌。

这一吓使他的双腿发软了,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恐惧地大叫道:“别开枪!别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