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6/7页)
李瑶英无法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卢凌风主掌锦衣卫是有一套的,东厂如此跋扈,也没能把他吃掉。
东西两厂作阅墙之争,他一定是乐于帮忙的。
因此她想想又问道:“借口呢,你总不能平白无故地去找人家麻烦吧!何况对方隶名东厂地不是好说话的衙门。”
“这个没问题,锦衣卫记载了他们每一个的素行,人人都有一笔该砍头的帐,绝不会冤枉他们!”
“可也轮不到你去管呀。”
“怎么轮不到,这正是我厂卫的职责,不能因为对方也是厂卫,我就愈法宽纵他们。卢凌风说他可以供应十足的资料,叫忠顺王无话可说,也没人能怪我。”
李瑶英有点不相信地望着他道:“少爷,你真的是第一次办事?”
“看我样子就知道了,我像个久于办事的人吗?”
“可是你处事老练稳健,遇事果决,却不像是新手!”
“处事老练的是卢凌风,是他建议我如此做的,我的确是个新手,正因为我是新手,什么都不懂,我才会虚心地接受别人的意见和忠告!”
李瑶英也没话说了,事实的确如此,因此,她只有道:“你就这样信任别人,不怕人家把你卖了!”
“我知道他如此做当然有私心,但我倒不怕他整我的冤枉,因为他明白我的背景,我的脾气。
若是我跟他作上了对,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再说我也不是事事听他的,自已多少也作了个选择,刚叔和苏叔叔也不是好骗的!
李瑶英只有一叹道:“你真是好福气,有那些帮你忙的人,你只会坐享其成。”
南宫少秋立刻道:“这话我反对,我虽然实际所出的力不多,但我却是最重要的,如我不推动,整个事情就不会进行了,因此,我才是真正掌舵的人。”
这话是无可辩驳的,何况李瑶英也不是真的想调侃奚落他。
自从南宫少秋发过那一次不正经的脾气后,她已经驯顺多了,遇事也不太争执,多半是顺着南宫少秋的意思去做。
虽然有时她心中还是不太同意,认为不是最好的方法。可是事情做下来,她才发现南宫少秋的办法稳健而踏实,的确是最好的,倒是照她自己所想的去做,准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这也使李瑶英明白到自己的见识思想处事实在不如人。
南宫少秋只是态度上轻松随和一点,看上去不够庄严,但他所想与所决定的事,却都十分正确。
因此,在芳心中,对南宫少秋已由喜欢渐渐地进为爱慕了。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操,喜欢一个人时,有时会去迁就他,那是有点勉强而且并没有放弃自我。
但是在爱慕一个人时就不同了,那可以使人完全地放弃自我,毫无条件地接受对方的一切。
南宫少秋这一个黄昏是过得十分旖旎的。
但对方是两个很自重的女孩儿家,他也不是一个真正的纨绔子。所谓旖旎,最多也只是耳鬓厮磨,口角温存而已。
所以到了更深时,南宫少秋要走,两个女孩子虽憾良宵苦短,却也没有再多留他,只订了第二天的碰头时间,就恋恋不舍地分手了。
南宫少秋却没有离开多远,他一转又到了胡美珍和席容容的闺房。
南宫素秋和慕容刚以及另外五个女孩子都在,她们有的作了男的打扮,在故意和两个女的调笑。
胡风追着席容容,说是要亲亲她的小嘴,席容容笑着逃,胡风则在后面追,口中还叫着一定要捉到她亲个够不可。
席容容逃出了门!
南宫少秋恰好进来,被胡风一把抱个正着,然后在嘴上喷喷地吻了两下道:“好香!好香!”
大家都笑了!
胡风犹自未觉道:“容容!你的胭脂是在哪一家买的,味道还真好……”
南宫少秋进门时,看到席容容急急地擦身而出,知道胡风是捉错了人,而且在黑暗中也瞧不清楚。
因此他只有笑道:“胡大官人,下次你要亲奴家时,最好把胡子剃掉,那玩意扎的人挺不好受的。”
胡风这才发现是亲错了人,也只呆了一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份洒脱,在女孩中倒是不多见的。
南宫少秋忍不住用手勾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揽一下,那是一种男人间表示好感的方式,用来表示他的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