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第7/26页)
车老大瞪了眼睛道:“杨大爷你怎么知道的?”
杨大年一脸虔色道:“是那张纸包上,神明判示的,写得清清楚楚。”
丁婉卿愕然道:“胖子,是真的?那张纸呢?”
杨大年道:“我看完了字迹之后,那些字迹就化成一缕青烟不见了,只剩下了一道符,我遵照神示,把那道符火化了。”
丁婉卿道:“车老大,你真拾到过五两银子?”
车老大低下了频道:“是的,我在路边抬到个小包,里面是一锭银子,还有一张药单十我也想到这可能是人家要买药的钱,本想等在那儿还给失主的,可是我那时正欠了五两银子的赌债,人家催得紧,我又不敢让我那婆娘知道,一时糊涂,就拿去还了赌债,那知过了不久,我那婆娘就去了那块赔嫁的锁片,哭得死去活来,而且还生了病,延医吃药,化了也约模有五两银子,丁泵娘,我不是还向你借了三两银子,慢慢地分着还给你。”
丁婉卿一叹道:“可见人是不能做亏心事的,这是多年前的公案,却延到这时才揭晓,而且神明预示,把人都凑齐了在一起,胖子,你不能不信。”
杨大年忙道:“我信,我一直都信,今后我会更虔诚,婉娘,劳累你一夜,我这儿全是男人,皆你也不方便,我叫人套辆车子,请这位大哥送你回去,明天再把车子还来就是。”
车老大道:“那可不行,我的车跟骡子还在城外空地上着呢,我一早得去赶回来。”
丁婉卿笑道:“你放心,我已经托城门上替你照管了,丢不掉的,你倒是送我回去要紧。”
杨大富莫名奇妙地跟着杨大年把两个人送出了门口,才问道:“二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大年道:“手串找回来了,我这条老命保住了。”
“找回来了?是怎么找的?”
杨大年道:“不能说,神示不能说。”
杨大富道:“二哥,我是怕你上了人家的当。”
杨大年道:“不会上当,手串是我一个钱没花找回来的,没有人会给我上这种当吧。”
杨大富愕然道:“一个钱没花,二哥据我所知,最近这几天,你动支了不少银子。”
杨大年道:“那不是我花掉的,是我欠人家的。”
“欠人家的,二哥,你怎么会欠人家的?”
杨大年一叹道:“大富,真是我欠人家的,是我一次无心之失欠下的,幸好还得早,否则教将百死莫赎,人是不能做亏心事的,你要记住,千万要记住!”
杨大富见杨大年再三不肯说,倒也不便追问了,反正手串找回来是一件大喜事,否则杨大年倾家荡产也是无法赔偿的。
何况杨大年虽是花了几万两银子,这点银子还不足以买回那串手串的,既然如此,杨大年找回了手串,必然有他的门路,他不肯告诉人,也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地方,自己也就不去追问了。
杨大年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私衷,因为他弄来那块地,根据那个风水先生说,这块地虽然能够使子孙大发,却会使同支的弟兄败落下去,所以他是偷偷地把自己的父亲骸鼻,着人从祖茔里迁出他葬,如果让族中知道了,少不得会酿成轩然大波。
因此,他把那块地又还给徐家,自己也不敢出面,要央求丁婉卿出面,也是这个道理。
受了一场教训与无谓的打击,也吃了一场闷亏,不敢在杨大富面前轻半个字,自己越想越心惊。
丁婉卿坐上了车子,由车老大拉到了门口,她下来拉开后门,让车子驶进园址停好。
那个车夫老大已经脱掉了斗笠跟身上的外衣,原来却是张玉朗乔装的,笑笑道:“婉姨,委屈你了。”
丁婉卿吁了口气道:“玉少爷,下回我再也不干,半夜里跑到那个地方去,而且还要帮着你装神弄鬼的,真不是滋味,明知道是假的,可是在那惨幽幽的绿光下,还是吓得我心惊肉跳的,你是怎么弄的?”
张玉朗一笑,道:“不过是弄了点药,渗在香烛里面,所以我要你自己带香烛去,就是这个道理。”
“那你也先告诉我一声呀,免得我心里害怕。”
张玉朗道:“不行的,婉姨,这是我们那一行里的规矩,那些特制的道具,绝不能经外行人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