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6/11页)

梅杏雨道:“你是现任的掌门,自然有权另作处置,为什么要受一点小事的约束?”

祁连山正色道:“不!白驼派一向的传统就是尊重盟誓,所以魔心圣教在西域所为,我虽然看不顺眼,却也无法多事。这次东方师弟在中原被害,我探准了是魔心圣教中人下的手,才正式向他们递出战书。怎么能为了一点小事,就把东方师弟的血债弃而不顾。”

梅杏雨听他说得如此严重,倒是不能再勉强他。而温玉芹此时已声嘶力竭,痛昏了过去。

温玉芹齐腰以上,除了两乳之外,可说是体无完肤,那执鞭的壮汉也住了手,恭身作礼道:“启禀教主,受刑人身上已无可着鞭之处了,请示定夺。”

赫连新淡淡地看了一眼道:“换凌迟之刑。”

另一名捧金盘的壮汉将盘子交给执鞭的壮汉,拿起盘中的匕首,走到温玉芹身旁,一刀刺下去,刚好刺在她的乳房右侧,温玉芹痛呼一声,清醒了过来!

可是那壮汉跟着一脚,将她踢了个翻身,变成面朝地,然后伸手一撕,将她背上的衣服又扯下来。

接着他举起匕首,在温玉芹的背上划了一道,下手很轻,刀尖入肉分许,可是温玉芹的肌肤上却增上了一条血红的细线,那壮汉手不停挥,交叉地使用匕首,将她的肉背当作沙盘一般,划上了许多血红的小方格!

这是很残忍的刑罚,每一刀入肉虽浅,却造成受刑人极大的痛苦,比一刀杀了她还要残忍。

温玉芹连嘶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手足被绑死了,也无法挣扎,只是猛烈地颤动着。

整个巨殿中只有格格的咬牙声,那是她抑制痛楚的唯一方法。

梅杏雨几次想出头阻止,都被夏侯杰拉住,直到温玉芹的背上划满了小方格,那汉子才住手。

赫连新厉声道:“谁叫你住手的?”

那汉子垂手道:“九十三刀刑数已满!”

赫连新道:“祁帮主没有表示,一定是不满意。”

祁连山冷冷地道:“赫连新,你别用这一手挟制我。你就是把她割成碎块,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赫连新对那壮汉道:“你听见没有,祁帮主认为我们量刑太轻,不足以出气,用重刑吧!”

那壮汉应了一声,回到温玉芹身畔,匕首在她的腰带上一挑,然后顺势前推,将她的下衣齐中割成两片。

接着他再用匕首将衣裤都挑到两边,露出一双大腿与浑圆的臀部,然后匕首一落一绞一挑。

温玉芹发出刺耳的惨叫声,臀上一块血肉已随着匕首飞在一旁,同时她也跟着痛晕过去。

汉子匕首再落,划出第二块肉时,她又痛醒了过来,然后第三刀她痛死过去,第四刀还没有落,那汉子忽然平地跳起丈许高,匕首也坠落地上,捧着手腕低声直哼。

夏侯杰知道是梅杏雨出手管事了,因为他看见梅杏雨将手轻扬了一下,不用说她放出了铁骨梅花针。

赫连新眉头一扬道:“梅小姐使得好暗器。”

梅杏雨在座上愤然起立道:“不错!是我放的暗器!我不能看你们这样作贱一个人。”

赫连新道:“本教惩治门徒,与小姐并无相干。”

梅杏雨怒声道:“我不管她是什么人,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我自己也是女人,就不能袖手旁观。”

说着又回身对祁连山叫道:“你身为一帮之主,而且也以正直自命。可是你只会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弱女子受着惨无人道的摧残,而且还是为着你的原故。”

祁连山有点黯然地道:“梅小姐,你不明白,这是人家的阴谋,而我却受着传统的约束。”

梅杏雨冷笑道:“我可没有传统的约束。现在我出面禁止这项暴行,谁有话都可以冲着我说。”

赫连新怒声道:“梅小姐,魔心圣教和圣殿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你知道管闲事的代价吗?”

梅杏雨大叫道:“任何代价我都照付不误,可是你们也得拿出本事来收了去。”

赫连新沉着脸一击掌道:“掌刑使者何在?”

赵景霞从行列中走出来恭身道:“弟子在。”

赫连新道:“原来你就在附近,我还以为你死掉了呢!本教弟子在行刑时为人所阻,而你居然在旁边视如未见,是否还要我提醒你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