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第8/9页)
这种宴会是讲究尽情欢乐,也很长的。”
午夜开始,进行到深夜,若是宾主尽欢,兴致未尽,可以延长到通宵达旦,甚至于持续两、三天的。
所以客人们有休息假卧的精会,累了过去躺一躺,由侍女们为客人按摩,净身,更衣,自然也有更进一步侍奉。
总之,这是男人的狂欢会。
小杏儿出来,回到席上去。
孙秀一把抓住他道:“你怎么一去老半天呢?叫我好等。”
小杏儿含笑道:“孙老爷请原谅!女人家总有些琐碎的事,要耽搁一下,奴家已经尽快出来了”
孙秀端详了一下她的脸,讶然道:“杏儿,你不过进去这么一刻工夫,怎么变得好看多了!”
这句话引起司马伦的注意,连忙朝她脸上看。。
果然发现小杏儿眉似春山凝翠,眼似湖波横流,平面唇间,新施脂粉后,显得娇艳欲滴,万种风情。
他不禁也诧然道:“真不错,小杏儿,你怎么跟先前换了个人似的?”
小杏儿微笑道:“王爷说笑了,奴家怎么会换了个人呢?只是绿姐为奴家重新添了一次妆而已。”
司马伦道:“不错!不错!你的脸庞没变,只是眉宇之间添了一点颜色,立刻就大不相同了。
先前你只是好看而已,现在则是美得叫人心跳,这个替你施妆的人大有学问,天才!天才!高手!高手!”
小杏儿笑笑道:“王爷真会说话,我们女孩儿家涂脂抹粉,还能算是学问?更当不起天才二字。”
司马伦立刻道:“不!这是大学问。”
小杏儿道:“王爷说的是真的吗?”
司马伦点点头道:“你想,只要在脸上略略施些颜色,就能使人面目不改,风情增加几倍,这不是大学问是什么?”
一顿,又道:“你说的绿姐是谁?”
小杏儿道:“就是今夜的女主人绿珠姐呀!她因为要问奴家的话,所以顺便为奴家施了一次妆。”
司马伦怪叫道:“又是她,这妮子敢莫是妖怪?”
小杏儿笑道:“王爷,您真好意思!绿姐对你万分的景仰,夸了您半天,您却骂她是妖怪。”
司马伦大笑道:“本王说她是妖怪,是说她有本事,人又长得美,那是好话,可不是骂她。哦!她怎么好好地在你面前夸我呢?”
小杏儿道:“刚才王爷不是生气了吗?”
司马伦道:“晤!怎么样?”
小杏儿道:“绿姐以为是家人们侍候不周,惹王爷生气,问奴家是怎么回事?”
司马伦急道:“你是怎么说的?”
小杏儿看了孙秀一眼。
司马伦道:“快说!别去管他,你对绿珠怎么说的?”
小杏儿笑笑道:“奴家又不知道王爷因为什么事而生气,那敢胡说,只是把王爷的话转述了一遍。
绿姐感动得不得了,说王爷端正仁厚,最懂得体恤女孩儿家,说您既有情意,又有风度,更有气概……”
反正都是好话,司马伦迷上了眼睛笑笑道:“她是这样说的吗?别是你编了来哄本王的吧?”
“这奴家怎么敢呢?”
“好,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了王爷很多可敬可爱的理由,奴家可记不住了。”
司马伦喜得搔头抓耳,不知如何是好。
小杏儿又道:“绿姐还要奴家代敬王爷一杯酒呢!”
她斟了一爵酒,亲自捧着去喂司马伦,灌得急了些,酒沥滴在司马伦身上,司马伦正不痛快。
小杏儿低声道:“王爷!这是绿姐吩咐的,她说您可以上她那儿去更衣,免得我家大人跟着讨厌了!”
司马伦乐得骨头都酥了。
小杏儿做作地为他擦掉身上的酒污。
他却连连地说:“不要紧!不要紧!泼得好!好!”
孙秀不知道王爷是怎么了?酒洒了一身,还在说“好”?
这是一件大红的;绫罗新袍子,彩色十分鲜艳,是刚做好的新装,织锦团花,十分名贵显眼。
可是这种鲜嫩的颜色最怕酒污,沾上就会褪色了。
他一来想斥责那小杏儿的,但看见王爷司马伦眉开眼笑地说不妨事,但当然不便再作表示了。
倒是小杏儿道:“王爷!可惜一件新罗袍。这样吧,您到客舍中休息一下,婢子为您去洗一下,趁着酒渍未干,还能洗干净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