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掩卷长思,竟然想不起龙芳的面容,倒是《东京红杏》的梗概却逐渐清晰起来—
高阳的残稿写到这里,正好是那张稿纸的最后一行。我应该有嗒然若失之感才对—仿佛追逐着某一标的,那标的却始终在数步开外,若即若离,及至最终扑身攫揽,怀中却空无一物了。不过,我并没有一丁点儿惆怅,因为我自己才会须是完成这份残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