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旗飞扬(第3/4页)

金太子又羞又愤,猛退两步,让开落旗,抬目只见台上白衣人,左弓右箭步,双手一提一刺,“噗”地一声,把宋旗插在擂台上,落日残照上,这面宋旗,犹自在台上,猎猎飞舞!

台上之白衣人,亦是衣袂飘荡,虽然衣衫沾有不少尘埃,似是风尘仆仆,跋涉而来,衣鬓皆乱,喘息未定,但仍神色自若,向合下金太子遥相拱手笑道:“得罪了。”

金太子犹如大梦初觉似的。自牙龈里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三个字:“方——振——眉?”

台上人笑道:“正是在下。”

台下欢声犹如雷动,整千张嘴在同时说话,急着要说话,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说的是兴奋、喜悦!

方振眉一招五变,已逼落了金太子沉鹰!

连我是谁脸上也有了笑意!

沈太公忍不住呱呱叫跳了起来,一掌拍在身旁的包先定肩上!

包先定本已受了伤,这一掌震动了伤口,“唷”的一声叫了起来,刚好他又想叫“好”,所以一苦一乐,连在一起叫,别人也不知他在叫些什么。

夏侯烈、喀拉图等都变了脸色,面完颜浊,简直是死灰色。

三度逐他出宋境的方振眉,又出现了!

可是在擂台上的方振眉知道,他这一招得手,乃来自金太子的轻视大意。

方振眉之所以战无不胜,向未败过,有一点乃关系到他的性格。

他从没有看轻过任何人。

更何况是敌人。

所以他一招能逼落金太子,但这若非以擂台的范围胜败论,打下去可不一定了。

这点方振眉和金太子都心里明白。

这时史文圣涩声报道:“宋金比武大赛下回合,第四场,宋方方振眉胜金方金太子。”

金太子猛地狠辣地向台上闪电似的扫了一眼,沈太公立即把握机会,迅速而简单地告诉方振眉目下的情况:“上回合我们是二胜二败三和,所以作不分胜负论。现在再比下回合,金沉鹰已连赢三场,刚才你扳回了一场。”

方振眉点头,他知道,至少他还要连续赢三场,才能扳回胜局,只要败了其中一场,宋方便算输定了。

沈太公继续说道:“锡无后拼信二侠,都受了伤,我拼喀拉图,我是谁拼夏侯烈,都是两败俱伤。包二侠拼完颜浊,也是玉石俱焚。龙大侠乃被金沉鹰重伤。罗通北,彭大正、曹七,皆被金沉鹰所杀。上一场,化灰、不同也被金太子所伤落合……”

听到这里,方振眉就没了笑意,由于自己来迟了,造成这许多英雄血泪!

台下的金太子忽然笑道:“你想为他们报仇,是不?”

方振眉淡淡地笑道:“我只希望你不要上台来。”

金太子道:“为什么?”

方振眉道:“因为我到目前为止还未杀过人。”

说这句话时,杀气忽现!

金太子脸色一变,但居然犹能沉得住气,冷森地道:“你跑了许多路吧?”

方振眉道:“不错。”

两人相隔三四丈远,说话犹如平常,但二十丈内的人对二人之语音皆清晰可闻。

金太子道:“一定很累了吧?”

方振眉道:“有劳关照!”

金太子道:“不知功力会不会打了忻扣?”

方振眉居然笑道:“我这又不是卖布的,没什么折扣可打的。”

金太子悠然回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深沉地道:“那我也不急着和你相搏,我们打最后一场好了。”

要知道金胜三场,宋才胜一场,至少要多胜两场,才能扯和,而胜败乃存于第七场——

最后一场。

如果金太子急于打第五场,要是第五场他败了,第六、七场金方也理应无人能制得住方振眉。

所以金太子也不急着要打。

而且方振眉经长途跋涉后,再四、五、六场的打下来,就算能赢,到了第七场时只怕也真力不继,那时金太子才给予致命搏杀,以逸待劳!

方振眉忽然笑着说道:“我是长途跋涉。”

金太子淡谈地道:“我知道。”

方振眉笑道:“但我跋涉何故?奔往何处?太子可清楚?”

金太子脸无表情道:“愿闻其详。”

方振眉笑笑道:“我乃是去采石五龙山。”

金太子脸色煞然变白,方振眉接道:“山神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