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8/10页)
在凡语到来之前,乐陶好好地给自己化了个妆。
乐陶想,假如是最后一次见面,那就体体面面地留给凡语一个最好的印象吧!
凡语到了。
乐陶给凡语开门的时候微微一笑,凡语却只是苦笑一声。
“来见我就真的这么叫你难受吗?如果我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是不是就能轻轻松松地开心一笑了呢?”乐陶笑着说。
凡语有些惊讶地看着乐陶。
乐陶看了凡语一眼,说:“逗你玩儿呢!进来吧!”
凡语叹了口气,进屋了。
一进屋,凡语看见躺在沙发上的江小峦,立即转身愤怒地看着乐陶,说:“你骗啊!你口口声声说要跟我要在一起,还要我离婚,可是你背地里还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就是想报复我对吧?你就是看我结婚了你心里不爽对吧?你把我弄得离了婚你就开心了是吗?你这人怎么还是那么狠毒呢?”
乐陶呆住了,她万万没想到凡语竟然用狠毒来形容自己。
乐陶指了指江小峦,说:“你说,我和他?我跟你说……”乐陶忽然停住了,她看着凡语,心里有些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凡语,我们认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们曾经也山盟海誓过,我们对彼此都很了解,你没必要找这样的借口。如果你说要离开我,你就离开好了,你何必要把责任推给我?你想拿他当借口?这借口真的很烂啊!”
凡语看了一眼江小峦,发现江小峦是醉了,眼神有些不敢看乐陶。
“你说的轻巧,我说要离开你就离开你好了,这话一点都不像你说的了,当初是谁以死相逼?我也是看在曾经山盟海誓的份上,又不能不管你……”凡语的样子有些为难。
乐陶走到凡语面前,自己的脸和凡语的脸贴的很近,说:“这是不是就是你最终考虑的结果了?”
凡语不敢回答。
“我问你,这是不是就是你最终考虑的结果了。你告诉我!”乐陶又说了一遍。
“乐陶……我想了很久。我已经是一个有家的人了,我现在除了感情还有责任,我需要担负起我应该担的责任。”
“你爱她吗?”
“我不爱,可是……”
“你不爱她你还要和她在一起?”
乐陶紧紧地逼问着凡语,凡语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尤其是现在乐陶这个样子,凡语有些害怕,他觉得乐陶随时都有可能拿出一把刀,对着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一刀下去,然后就这样了结了此事。
凡语所认识的乐陶是真的能做的出这样的事的。
乐陶忽然提高嗓门,大声地说:“我问你,你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
凡语低下头,轻声说:“我有些……习惯有她的生活了。也许,我爱她的。”
乐陶看着凡语,一言不发。
凡语慌慌张张,说:“我求你别逼我了。我也是爱你的,真的。这样吧,我再考虑考虑,再和她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解决。只是,目前,我真的开不了口跟她说要离婚,我想了很久很久,我也试着去说,可是我说不出口。你不知道,她对我那么好,那么体贴,关于我的所有事她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我的指甲刀放在哪里她都能立刻说出来。我特别喜欢洗澡的时候忽然喊着问她我的毛巾在哪里,然后她就站在门外大声说在哪里哪里,还说白天她洗了晒了太阳应该很香……乐陶,和她在一起跟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整天提心吊胆,担心你会闯祸,担心你会离开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担心,而且在我遇见难处的时候我也不担心,隐隐觉得,我还有她呢!乐陶……”
乐陶听凡语说这些,心里一阵一阵地刺痛,她终于明白在爱情和婚姻这两种关系里,男人所要的是不一样的。
以前,凡语走在乐陶身边,从来都不忘记用手紧紧把乐陶牵住,凡语说,女人要用来疼才会一直美丽可爱。凡语还说他要做一个只疼乐陶的男人,一辈子给乐陶做牛做马。那时候乐陶笑话他说一个男人竟然想着一辈子给女人做牛做马,多没出息。凡语说,如果乐陶愿意让他给她做牛做马一辈子,他这辈子都没出息也心甘情愿。
乐陶是一个从来都不会打理生活的人。后来和凡语在一起,所有的琐事都是凡语打理,凡语还会做饭做家务。有时候乐陶把自己的袜子脱得这里一只那里一只,凡语总是能把它们都找齐了,然后洗干净再给乐陶放好,并且准备好随时告诉乐陶袜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