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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突然变了脸色,指着我的鼻子说:“老姐,你也不想想你都多大了,洁身自好一点好不好,没事跑酒吧喝那么多酒干吗?最可恨的是你害的我身上的这件衬衫要报废了,还害得我刚上班没几天就请假!”

我根本不理会他在说什么,一想到他帮我换睡衣,肺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呼吸了,于是冲他大喊一声:“那你也不能趁我喝醉了就帮我换睡衣!”

一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两秒钟后突然大笑:“哈哈,怎么办呢?已经被我看到了,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

我的眼睛由滚圆变得半睁,愤怒地双手陷在我身后的枕头里,我痛心地想,昨天才刚刚失恋,今天又知道“失身”,晚节不保啊!我抓起枕头正想向一点扔去,手机响了。

是阿可。

“小一,好点没?我已经打电话给你们公司帮你请假了。”

“我好了,就是觉得头痛浑身没力气。”我刚说完,听一点在一旁嘀咕一声:“幸亏没力气,有力气还不把我吃了!”

我又瞪了一点一眼,突然想到昨晚的事,于是问阿可:“是不是你把凌一点给招来的?你干吗叫他来啊?”

阿可在那头有点鬼笑又有点歉意地说:“我把你送回家,再把你安顿好上床睡觉,我本来没累都被你给累趴下了,你不知道你昨晚那样儿,我怕你要是吐了,我估计自己就得去医院了,你知道我怕看到那个,所以就叫了一点过来看着你啦。”

“你是说是你把我安顿好上床睡觉的?那么我的睡衣也是你换的?”我心里稍稍有些放宽了。

“是啊,难不成是一点啊?我可是你姐妹阿可,你有多少道行我还不知道?要是让一点帮你换衣服,你不得精神分裂啊!”

一听这话,我彻底地放下了一颗心,还好,稍稍有些安慰。

阿可的电话一挂,我就又躺下了,刚才只顾着吃惊和生气,竟忘了恼人的头痛。躺下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晕晕的。

躺下后我对一点说:“一点,你回去吧,我要再休息休息。”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然后就回去。”

“我不饿,什么也不想吃。”

“不行!早饭一定要吃!肚子里早就吐空了吧!”一点说完,还叹了一口气,说:“我还不知道你喝醉酒是那副模样呢!一边流眼泪一边胡说八道,一刻也不安静啊!”

“我没乱说什么话吧!”

“我到是希望能听到你乱说的喜欢我之类的话呢,可是你全说的什么公主王子之类,像童话,而不是昏话。”

他这么一说我就又想到昨晚的事来了,心里又沉沉地重下去了。于是我很认真地对一点说:“真的,你回去吧。”

“我说了不行了,等着我,我买了早饭看着你吃完我就走。”

一点说完就出去了。

一点刚一离开,我就陷在头昏的状态里睡去了,我醒的时候窗外已黑。我是侧着脸睡的,所以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的样子,等我转过头来才发现我的家变成了病房。

已经滴尽液体的盐水瓶安静地吊在我的手旁,我的手上还贴着胶布,再一看,床前除了一点,又多了个人,那人竟是何处。

何处看我醒了,伸手来摸我的额头,眼睛稍转了一下,说:“烧已经退了。”

一点看见他摸我的额头,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的,此时也不好气地说:“那你可以回去了。”

何处微笑着对一点说:“我刚下班过来才没多久,你都累了一天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

我虽然在心里想着谁要你照顾啊,但是还是有种陌生的,嫩嫩的,心被安抚一下的感觉。

我知道一点是不会走的,把我放在这里单独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怎么能放心?

最后谁都没有走。

接着就又来了个人,是阿可。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发烧了,我觉得在这个时机生病实在是个错误,因为这叫我觉得仿佛蔡云河对我很重要,而我又是个这么脆弱的人,这两点都叫我难过。但是,这一病也叫我觉得温暖,虽然我不愿承认,但是何处来看我真的叫我意外,并且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