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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算了吧,也许修理我的那个人应该叫我觉得悲哀才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我是得罪了他的,而他却在暗处恨着我。恨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似乎这个城市有些小,我们总是习惯于去同一个地方喝酒。
何处周四晚上回来的,我起先并不知道,因为上次医院的事情阿可约我在酒吧喝酒,正好遇到了何处和林海。
那天,阿可喝了比较多的酒,她无奈地说我:“何小一,你能耐的啊!”
我觉得那本是件无谓的事情,因为毕竟什么都没发生。我对阿可说:“不要把事情都想的太复杂了,首先,原来要教训我的那个人不是王姐,那她也就没必要再对我怎么样,其次,我觉得她人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坏。”
阿可看着我,像看着还未长大的孩子,她说:“你知道一点那天为什么要去医院?他为什么会受伤?”
我摇摇头,当然不知道。
阿可叹了口气说:“一点听了你的事情之后回去质问王姐,王姐说她没做,一点不知道该不该信,但是为了你的安全,他说如果王姐以后有对你不利的地方他就死给她看,当时他身边什么都没有,他就撞了墙。事后王姐告诉他不是她做的,她以后也不会做,但是,条件是一点要留下。”
我愣了,但是真的是很茫然,为什么又是为了我!我真的不想这是为了我!我宁愿与大家的生活毫无干戈!我这边还想着把一点从那个女人身边拉开,一点却又以为我借口留下,这事情是不是必须要以这样的结果结束?
我问阿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可说:“我是做什么的?什么角落里的事我不知道?”
记者,对,阿可是记者。
我们闷闷地喝酒,突然阿可眼睛看着一个方向不动,我正奇怪,阿可说:“那个是不是何处?”
我望过去,果然是何处,何处的身边还坐着林海。何处的背对着我。从背后看一个男人喝酒的样子,这是种奇怪的体验,这个角度让酒和男人都有了更多的内容。
我望过去的时候林海正好也看到了我和阿可,于是笑笑,然后拍拍何处,但是何处没有反应,于是林海又招呼我们过去。
我问阿可要不要过去,阿可摇摇头。
我对林海笑笑,回绝了。然后很奇怪地看看阿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拒绝。我看阿可的时候看到了她眼神里的忧伤,阿可的脸给了我一种想要探索的欲望。
我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感觉你突然变了好多。”
“哦?是吗?哪些地方变了呢?”
“比如你说话时的样子,你以前总是,很纯粹,话语像是没有想过的,用心说的,现在好象是用脑子说的,而且,似乎你有些忧伤。”
阿可笑笑,说:“小一,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的好好的一个部分,不想让别人看的到的。但是,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朋友,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是真诚的,真心的,这就够了。”
“你不觉得你没有一个能和你一起分享你那个部分的朋友生活会了无生趣吗?”
“你错了,知道我那个部分的人很多,但恰恰的是他们与我的朋友圈完全隔开,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我叹了口气,看着阿可说:“你不要做错事就OK了。”
阿可也叹了口气,说:“只要这两个圈子没有重合的部分,我就不会做错事。”
阿可的话更像某种哲理,我想了几遍都没能理解,但是这话语之外,却全是叫人担心的成分。
我对阿可说:“我明天去北京,开个会。”
阿可只是很漠然地哦了一声。
我又说:“和何处一起去。”
阿可稍稍愣了一下,依然哦了一声。
阿可渐渐喝的有些多了,眼神更加忧伤起来,这个时候何处和林海竟然过来了。
何处很是疲惫的样子,眼神有些迷离,一看就是酒精的作用。
林海笑着说:“他有些醉,介不介意我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