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回八行宝珠光增良主九岁神童出使华营(1)(第5/7页)

这一日的恩赏不仅对这几个人,在前后两次讨伐蟆田素藤时,有许多人立了功,如堀内藏人、杉仓武者助、堀内杂鱼太郎、东六郎等和荒川兵库助、浦安力助、小森但一郎、登桐山八、浦安牛助、苫屋八郎、田税户贺九郎等以至有功的士卒都分别论功行赏。有的增加了俸禄,有的提升了职位,对一般士兵则赐以金银钱物,各自有别。因为并无晋文公把介子推遗漏的疏忽,所以无不欢欣鼓舞,大家叩拜谢恩后回到家中,备酒与亲友们共同庆贺。其中杉仓武者助直元、堀内杂鱼太郎贞住、小森但一郎高宗、浦安力助逸友都是守城的头领,过去一直在上总,这次被召来稻村也受到了奖赏。唯有政木孝嗣、石龟屋次团太和鲫三,无法受赏,八犬士深感遗憾,以为是千载之恨。另外杉仓氏元因年老体衰不能在朝供职。堀内贞行也因早已年过七旬,想一同辞职还乡。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他们便提出隐退的辞呈。氏元的家业由其子直元继承;贞行无子,想招其侄贞住入赘继承家业。义成恳切挽留他们,氏元和贞行一再请求,终于免去他二人的职务,将他们的领地赐给直元和贞住,都任命为带兵的头领。厅南、榎木两城的头领由浦安牛助友胜和登桐山八郎良干担任。馆山城仍由高宗和逸友驻守,二人同去上总。这是后话。

却说八犬士当日离开稻村城时,同、大法师告别,与照文和代四郎一同带领各自的人马在日暮时回到泷田的寓所。次日未明,八犬士同去大山寺,只有代四郎陪同,没多带奴仆,先参拜了伏姬的祠堂,献了香奠,然后又参拜了不动明王,接着又登上富山,参拜了伏姬墓。见岩窟内有个和尚,将麻布法衣的衣袖用束袖带系起来,正在石几上结跏趺坐,高声诵经。一看不是别人,乃是、大法师,大家都十分惊讶,不知这是何故,但也不便打扰询问。、大把经卷放在石头上对犬士们说:“贫僧昨日从稻村将军那里退出来,在途中便把随从们都打发回寺了。贫僧又改做头陀打扮,昨晚登上此山,在此为伏姬公主诵经祈祷。断食七天修行完毕再回寺。因正在祈祷修行,请各位原谅。”他说罢又拿起经卷一心诵读。八犬士和代四郎都十分感激,没有再多说话,先向伏姬墓献花、献水,然后一同跪下闭目合十默祷,十分虔诚。祈祷完毕退回来,问犬马冢和力二、尺八墓是否在这附近,他们又到那里去献花,把天然石上的青苔拂一拂,洒了些清水,在祈祷中不禁想起往事,深切地进行悼念。在这深山幽谷内虽草花常开,但很少有钲鼓之声。这里的瑰松奇石也多年很少有人来观赏。昔日藤原俊成卿有歌曰:

偶然夜间来,悲切入松风。

青苔覆君墓,泉下当听闻。

犹如这时的心情。当犬士们祈祷完毕将待离去时,道节还不肯走,他自言自语地说:“这样的义烈兄弟,连个墓碑都没有,实感遗憾。我一定为他们立个碑。”于是在次年的七月初二,在十条兄弟的七周年之际,道节果然为他们作了碑铭刻在石头上,留在此山中,永志其忠孝。惟有伏姬的墓碑,义实阻拦不准建立。究其原因,这是本着大功无功这个造化的自然之理。他以为这才堪称神之所以为神。这也是后话。却说道节等七犬士,由亲兵卫和代四郎做向导,又继续往上攀登,参拜了观音堂。亲兵卫和代四郎曾在此待了六个年头,在来去的路上又谈起了往事,其他七位犬士虽早已听说,但一见此情景不由得想象到当年的悲惨场面:在那溪谷的对面,、大法师那时还年轻,名叫金碗大辅,他打死了八房犬,那颗枪弹又伤害了伏姬。绫罗袖、兰麝衫,在深闺中娇生惯养的二八佳人,离开尘世在此深山中每日苦度时光。缅怀这些往事,不禁热泪盈眶,无不为之嗟叹。因此今日、大法师绝食七天,打坐修行,在往日的旧址豁出命来为逝者祈祷冥福,也许这是为了从其所作的罪孽中解脱出来,但其道心之向上也是很难得的。大家这样谈论着,在天黑时回到了泷田的寓所。次日清晨,八犬士又都身穿礼服,骑着大马,带领随从去白滨的延命寺,向义烈院之墓和法号某院的五十子夫人墓进香,与监寺的老僧相见,然后各自献了香奠,并参拜了里见家宗祠的灵牌。另外在这一天还参拜了洲崎明神、役行者的岩窟和那古的观音菩萨。那古是小文吾的祖先取姓之地,所以深深触动了怀旧之情。此后八犬士也没有闲暇的时间,一日应邀去照文府饮宴,一日被代四郎请去喝酒,又一日把照文和代四郎请到犬士们的寓所,举行答谢的酒宴。不仅在交游上有许多应酬,而且在仕途上的事务也颇为繁忙,义实主君不时召见犬士们。同时义成主君也时常将他们找到稻村城去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