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3年6月7日(第4/4页)
现在我将视线移回霍顿身上。那一晚我清楚地表示反对,但他是窥见布雷多克集团核心的腐坏的人。他想要见到他兄弟的冤情得到洗刷,然后结果就是,我再多的反对也没起到任何作用。他执意要帮助我,不管我接受与否。
我只得同意,但是有言在先,他所有的协助都必须一直秘密进行。为了蒙骗住那些似乎总是领先我一步的人,我必须表现出好像我已经放弃寻找那些杀死我父亲的凶手——这样才能让他们不再领先于我。
然而,当我们离开尼德兰共和国,霍顿就一直是用的我的贴身男仆和车夫的身份,他做了男仆和车夫应做的一切,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他的身份。没人知道事实上他是以我的名义在进行调查。就连雷金纳德也不知情。
或许我该说尤其是雷金纳德对此一无所知。
霍顿看到了从我面颊上一闪而过的内疚。
“先生,您告诉伯奇先生的并非谎言。您现在做的事情正是他一直以来所做的,将某些信息保留,直到确定他与此事无关您才会满意——我确信这很快就会实现,先生。我确信,他可是您的老朋友,先生。”
“我希望在这个问题上我能分到一点你的乐观,霍顿,我真心希望。走吧,我们应该要动身了。还有任务在等着我。”
“当然,先生,我可以问问您这次是要去哪做任务呢?”
“科西嘉。”我说道。“我接下来要去科西嘉岛。”
“啊,位于革命的中心位置,我听说是这样……”
“没错,霍顿。一个满是争斗的地方很适合藏身。”
“您要在哪里做什么呢,先生?”
“这个恐怕不能告诉你。我要说的是,这趟任务与我寻找杀父凶手的事毫无关系,所以我对此没有太大兴趣。那就是一件工作,一份责任,再无其他。我希望的是,当我不在时,你会继续你的调查吧?”
“哦,当然了先生。”
“很好。注意要在暗中进行。”
“不用担心,先生。任何人都知道肯威大人早就已经放弃对正义的伸张很久了。不管那人是谁,先生,他们最后都会放下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