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贺五万收(第3/7页)
以前我以为这些奇奇怪怪的名字是狱尉和鬼门都尉乱起的,等到自己的职务定下来,才知道阎君真是上古之人。毕竟那是个简单明了,一个人负责做什么,就被命名为是什么人的时代:做饭的叫庖人,管理车辆的叫车人,制酱的叫酱人,酿酒的叫酒人,养马的叫马人。职务明确。
“这,要学子习得‘道’‘法’‘墨’‘兵’四家……有些强人所难。”戚继光想了想,虽然我都了解一点,但不知道要以多高的标准来考核。道经读过几本,画符念咒不太会。法家这个我很擅长,法家真好用,是连贯的利好,军纪严明,百姓就踊跃参军。墨……我倒是擅长研究各种各样的武器,佛朗机炮虽然是从海外俘获,我们仿造而得出,但我们加以改良,葡萄牙人安在船上,我们架设在车上,小队士兵和战车结合作战,子母炮运用灵活。
“你不用搭理那些考试。反倒是改来改去的阴律叫人头疼。”
“专门为了张居正改过法律呢。”
“真哒?”戚继光很开心。
张居正:……死得很惨及死后声名狼藉、家人凄惨,不会对皇帝继续忠诚,所以在地府算是可靠,这种事就不必说了。
正在推杯换盏时,唱曲的男女弹奏了几曲小调,琵琶和三弦合奏,倒是俏皮有趣。
戚继光:“不拘什么调子,你们随便唱一曲来听听。”
唱曲的夫妻二人起身福了福:“遵命呐~~
云笼月,风弄铁,两般儿助人凄切。剔银灯欲将心事写,长吁气一声吹灭。
渔灯暗,客梦回。一声声滴人心碎。孤舟五更家万里,是离人几行清泪。”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唱,到正是阴间接风宴上惯听的曲子,凄楚悲伤,生离死别。好叫人听了之后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听来听去,他忽然间想起自己的妻妾,偷着纳妾是对不起夫人,夫人离我而去这些年,音讯不通,死生也不知。这曲子唱的倒是合情。
当此时,忽见天边一道流星划过,半点白光照耀天幕。一名身穿雪白锦袍的英俊男子漂浮在半空中,手里还盘着两个水晶球,朗声笑道:“俞大猷的《剑经》我已经亲自试过了,倒想要试试戚家枪。”
俞大猷心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彪悍的皇帝。
这位‘好事之徒’正是到现在还喜欢和人比武的李世民。
只要是著名的剑客或武将来到阴间,他必要亲自与其演练一番,不用御剑或帝炁,只用自身的武艺,试试人间在武学方面有什么新的进步,或是有什么天才。
迄今为止未得一败,有过两次平手。
武将们纷纷起身相迎:“我们正在夸您。”
李世民把两个水晶球放在桌子上,这东西上浇一点水,阎君殿里用水镜就可以看到比武的场景。他们想看,又懒得出门,就翻出了很久不用的小法术。
一见面就动武太不近人情,还是要等宴会结束之后,戚继光稍事整理心情。
李世民吩咐那两个艺人:“不要唱那些伤春悲秋的曲调,把《铁笛吹云,竹杖撑天,酒圣诗禅》唱来。那首曲子适合佐酒。”
重新弹唱起来,豪气了许多,听的愉快多了。
长槊对□□的场景令人期待。
……
朱翊钧现在已经开始怠政,他自称生病,但群臣认为他是装病,在后宫中沉湎酒色,就和郑氏那个妖妃天天在干很多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至于具体的什么事,呵呵,一定是阴谋想夺取太子之位。
朱翊钧的心态很简单——对整体朝廷失望,张居正不是真圣人,满朝文武之中就没有一个真圣人。朝臣们不想着维持天下长治久安,想要维系礼法,他们看起来想要通过打到了张居正,对张居正的地位取而代之,对皇帝的生活指手画脚,都是皇帝的儿子,非得立长子?他们以忠直的形象出现,想要骗一顿打,给自己扬名,或是敬畏而明哲保身。他总觉得这些人严肃端正的面孔下,藏着想要结党营私,想用三十二人抬大轿、想吃海狗鞭的一颗心。
而朱翊钧以为在全盘倾覆张居正及其党羽之后,官员们就只能对皇帝俯首帖耳。并没有,他们对皇帝的敬畏还不如对张居正的敬畏,看来老师不只是借用皇权,真有些威信。
这又让他莫名的感到新的恼怒和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