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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停顿,好让通事翻译,随后都统笑了起来。他咧咧嘴,说了一通,通事说:“完颜大人说,朝使人不错,有意思。今晚他将设宴款待你,明天就骑马回禀可汗。统领还说,不管有没有奇台协助,阿尔泰都会荡平萧虏。这里有言在先,将来自可见分晓。”
卢超施过一礼。他就是帝国,而帝国不可少了教化。侄子也和他一般行礼。两人走出了敖包。晨光下,草原向四面八方延展开来,仿佛没有边际,让人心生不安。
这天晚些时候,宾主欢宴。到了晚上,他和叶尼部的女子享受了一番云雨之欢,随后就打发她离开了。他躺在床上,努力保持清醒地思索着,尽管一肚子的马奶酒。
在骑马向东回到海岸的路上,在坐船南归的路上,在回到汉金面见陛下之前,他有的是时间来思索整趟出使过程。
他已经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辈子秉持公道,仗义执言,也因此三度遭到流放,还不止一次差点儿惹来杀身之祸。
这些事情,即便是在文明开化的帝国,也终是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