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燕子宿旁谁---《落花溪》 上(第8/8页)
骑士咳了几声,稍稍闭目养神,开口又问:这是哪里?王伯口快:落花溪啊!白怜羽咬着嘴唇,把鱼叉捏得紧紧的。
骑士显然知道落花溪的名字,面上掠过一丝喜色,接着又问:那锦屏大营可是不远了?王伯答道:不远不远,就是九里多地啦!骑士双臂在地上一撑,用力站了起来:那便好!看他的意思,竟然这就要去锦屏大营。
白怜羽急了,双手一拦:这怎么去?骑士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还没有谢过几位援手,不过军务紧急,容我回头再来答谢。话一出口,白怜羽就知道自己莽撞了,若这真是燮军的铁浮屠,自己怎么可能拦得住?当下转了声气,结结巴巴地说:不是答谢,不是眼光一转,看见马臀上居然有一支削去箭羽的箭杆,登时有了说法,你的马已经带了伤,刚才又脱力了,现在连个鞍子也没有,要怎么跑。骑士原想说光背马也得跑,可是看看白马的四肢都在微微发抖,喘息声沉重急促,不由也是一阵心痛。白马的牙口已经老了,一夜跑下来已经不易,何况还带了伤。白马是界明城的坐骑,在军中地位毕竟不同,跑的时候他尽可以毫不顾惜地驱策,可是现在停下来就再不忍心骑上去,一时也没有计较。
白怜羽见他心思活了,连忙趁热打铁:现在就是跑死了这匹马也未必到得了锦屏。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军务,连歇息一口气都不可以?一心只想套出他的话来。
骑士拧着眉头,像是自言自语:什么了不起的军务十万百姓的性命啊十万百姓,那正是青石的居民。听到这一句话,白怜羽的表情马上就活了,握紧了拳头问:你难道是鹰旗军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