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牙刷的手蓦地一僵,动作缓慢停了下来,怅然地抖颤了下睫。
“……”
望着镜子里那个眉眼和鼻端都缀着薄红的面容,纤长浓密的眼睫垂下来,在眼睑处拓开一道失落的阴翳。
玩儿不起又怎样,他逃得开吗?
从美国回来之后,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把自己更深的推向段京淮……
哪怕玩儿不起,他也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