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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邑浔闭上眼,她感觉到自己问了一个禁忌,每个人心里都有伤口,她怎么就不小心扒开了他的。可是自己心里也好疼啊,就这么自私地想着,总要有个人陪着自己一块儿疼才好。她缓缓睁开眼,扭头看向郑谦予紧绷的侧脸:“想喝酒吗?我想喝点儿酒。”
他们在大排档坐了下来,要了一打啤酒,配着当季的小龙虾,大声地说,大声地唱,都是无关紧要的,可惜这两年酒量练好了,一打啤酒两人分着喝完,却没有一丝醉意,后来索性上了白的,渐渐郑谦予红了眼眶。
“如果我知道当年那么做会失去这一生最爱的人,那么我一定一定不会答应我爸妈去赴约的,相什么亲,去他妈的,大不了一辈子不结婚了!”
江邑浔呵呵笑着,抱着酒瓶子也嘟囔起来:“如果当年我知道这一生最爱的人就是伤害我最深的人,那么我一定一定不会爱上他,一定一定,不会,爱上他……”
当年。
当年我们心怀赤诚,那么用力去爱,想着永远,想着未来,哪里会料到这世间还有别离,还有欺瞒,还有互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