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石破天惊,云谲日蔽(第2/4页)

纵有许许多多的人对此令极是不解,乃至不满。可聂朝野甚至摆出宗主身份,下此命令,再是心怀不满,也惟有遵从。

连盖天王都颜色大变,飞身过来,沉声:“朝野,你想做何解释。”

聂朝野神色大定:“师父,先过去再说,事关重大,莫要被柯武俊逃走。”

盖天王总是信赖这个徒弟的,当即再无他念,匆匆追赶而去。心中,却甚是担忧:“凭他一个武御,怎生截得住一名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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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流梭乍现之时,柯武宗几欲魂飞魄散,苍白着脸就飞行逃走了。

一边逃,一边始是记起聂问和庞记多年前的汇报。锐金法魂天之事,乃是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的机密。奈何,柯武宗正是知情者之一。

愈是知晓,愈是想起,就愈是恐慌难言:“当年在锐金法魂天,这狂人敢是一梭轰杀半城的魂修士,这狂人施展起来,却是哪里有什么顾忌了。”

频频回首,但见左无舟不紧不慢的追踪而来。柯武宗心灰若死,愈想愈是震怒:“他,他这人好生无理。我既没得罪于他,他怎的就非要下杀手。”

这却是懂了,柯一生那般性情,可不正是柯武宗言传身教的。柯武宗却是忘了之前对左无舟三人强烈无比的杀机了,却也忘了暗中立誓必除左无舟的想法。只将那满腔恐惧化做怨毒,悉数倾洒往左无舟。

柯武宗以堂堂武宗之修为,竟被左无舟一名新突破的武御追得抱头鼠窜,闻风丧胆。若传将出去,自成笑柄之余,徒壮左无舟的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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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波如刀,锐不可当。凶光乍现,那浓浓血色,乃至令天地换上血颜。

“逃,我看你还能往何处逃。”左无舟神情森然,恰似古井不波,一颗杀心凶心跃然沸动。纵是杀心再烈,仍有灵台清明:“我与武宗相差极大,此人必修炼得一身独门魄。待我追上,绝计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当以狮子博兔之法,一击而竟全功。”

实是难知这柯武宗有何装备,有何魄。如是者,左无舟择其法,酝酿雷霆夺命一击,当为唯一之法。

否则,一击而不死,武宗一旦反扑,左无舟未必就能抵挡得住。

“姑且不论修为还是装备,我恐怕都是不及。唯一之法,当是天王胆。”左无舟反复思量:“当不惜暴露天王胆,也务必取下此人首级。”

“纵是暴露,便又如何。”杂念丛生,一时被悉数排遣清理,豪情顿作满怀:“但有意欲夺宝者,我但管来一个杀一个便是。”

“来了真魂天四年,一直韬光养晦,潜心修炼。正愁这等安乐日子消磨我斗志,如此,来的夺宝者,愈多,反倒愈合我意。届时,自管痛痛快快的大战,在战中求生死,在战中求经验,在战中求磨砺。岂不快哉。”

过得这四年没有战斗的日子,委实乏味之极。左无舟早已心之向往,此时想来,却油然大诞无穷战意,但求痛快,就是迎战天下又何妨。

如斯思量到快意之时,竟自不由得一腔激情豪荡,引颈激啸,方泄四年郁郁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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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意一起,就再难挥退了。

此念聚于心底,愈来愈是膨胀,以至全心滚烫。杀意与战意混在一道,实是难分难解。

四年了,不,应当是十年了。十年没有战斗过了。

自从打遍法魂天无敌手以来,就再没有战斗过。在法魂天已是无敌,无人敢再跟他这位杀神交手。在真魂天,他却是一直在潜心修炼。

左无舟那一直专注修炼的心,终是砰然跃动,被战志催动,竟自身法都不自觉的快了许多。

周身滚烫无比,俨然被熊熊战意所炙烤,若身旁有人,甚至可轻易感受左无舟周身热浪侵袭的滋味。

战意催心,每一寸骨髓都似乎在释放着无穷的渴望,左无舟双眼流淌狂热:“想战,索性就战!”

至此,再无一丝犹豫。毫不迟疑的催动“火雷翼”,瞬爆之余略做控制,俨然化身熊熊烈火的左无舟,化做一道气虹贯破苍穹。速度激爆,眨眼竟是已追上这柯武宗!

饥渴了十年之久的身手,终于焕发出来。

恶虎般的咆哮,恰恰似极了虎啸山林般的威煞:“把命给我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