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兵者凶器,黑色不详(第3/4页)
再仔细偷听,没有丝毫发现,等“藏龙魄”时效快尽。左无舟暗自颌首,悄然退回:“这两人都是武君,他们都要去魂殿领取任务,似乎会有什么很大的好处。法魂战技和武帝丹,我当然是不需要,夜叉却需要。”
“怪!”左无舟心念一动:“这魂殿,怎的就像纪小墨所在的‘无垠会’?不如趁机去摸摸魂殿的底细,为夜叉博取一枚武帝丹。”
胸有定计,左无舟默不作声的返回。
乘轻舞俨然一朵彩云,在风的相送下翩翩到来,兴高采烈:“林舟,我们走。今天终于解除了足禁,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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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轻舞很快就感到乏味了,她自幼就在霜星国的皇都成长,自然熟识得很。游荡一会,也就乏味无趣了。索性是带住左无舟和丫鬟随从往酒楼一坐。
看见左无舟一点自觉都没有的同坐下,丫鬟和随从敢怒不言敢。实是习惯了左无舟这等没大没小的举动,须知,他们可没这么大的胆,难得小小姐对此也毫不在意。
“玉龙泉泡的繁星茶,要青花瓷来盛。”乘轻舞看似随便,其实本身还是极为讲究的。绝非刻意而为,纯粹是深入骨髓里的一种讲究。
跟半是泥腿子出身的左无舟相比,乘轻舞纵然不过是五品修为(定的法魂),格调也远远高过左无舟百倍。如是要像左无舟一样碍挨苦,想来乘轻舞是绝计受不了,连半日都受不了。
左无舟无暇念及这些,只在思量如何向乘轻舞开口告假。
乘轻舞却支住下巴,托住粉腮,星眸点点凝望住左无舟,泛住一丝丝红晕,浅笑嫣然:“你知不知道你好怪,哪有随从和主人坐在一桌的。你看他们。”
左无舟看见丫鬟和其他随从一脸悲愤,浑然不解:“为什么?”
实在不能怪左无舟没有尊卑之观念,漫说他是武君,就是武帝来了,也绝不可能令他站在一旁做下人状。即使他不是武君,这等尊卑观念在他心中,也几乎等于不存在。
试问一个一身外表平和,实则一身不屈傲骨的青年,如何会有尊卑观。不在强者面前卑微,也不在弱者面前骄傲,这才是他深入骨髓的不亢不卑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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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左无舟时时相处一年来,乘轻舞总能在这个她一直看不透的黑衣青年身上,发现许许多多新鲜感。
比如,左无舟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自称“在下”,从来都是自称“我”。吃饭的时候,可以毫不介怀的与她这位主人坐在一道,也可以毫无仪态的蹲在院口吃饭。
左无舟绝大多数时候,不缺礼貌,但好象总对她爹缺乏一种身为下人的恭敬和卑微。但偏偏,又对乘管事无比尊敬,事无大小,只要乘管事交代,他总是答应。
“他真的好奇怪,很与众不同,一点都不像下人。”乘轻舞忽而有一些砰然:“他是我的随从,是八品刺客,对待其他普通人,又从来没有盛气凌人。好奇怪呢,为什么他跟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呢。”
乘家是霜星国的豪门世家,家规森严,乘轻舞自小受到较严厉的管教,能接触的人实在不多。知道她是乘家小小姐的,往往巴结谄媚卑微。
在乘家,她所接触的人,总对她和乘家有一些若有若无的恭敬。是以,她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鸟儿,向往着外面的世界。接触到左无舟,大约是一种新的体验。
起初,不过是怀住一颗好奇的心跃动,渐渐又在他身上发现许多不一样的新鲜。比如,他总是起得很早,比如他身上的伤,许许多多的伤,比如他可以在屋里连续许多天都不出门,比如许多许多。
乘轻舞泛住一丝羞意,心湖中微波荡漾:“为什么他和其他下人不一样,和我在一起吃饭喝茶,我却从来都不在意呢。”
“为什么他总喜欢黑色呢,讨厌鬼,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欢黑色。”她想:“他有这么多伤,一定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只是不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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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良久,左无舟筹措言辞:“小轻,我有事要暂离一阵。”
乘轻舞泫然欲泣:“你要走了吗,还是不想理我了。”
“不是!”左无舟的心抽了一抽,极力否认:“我是去做一件事,做完就回来。”